其中一位真主教的深渊族僧侣说完话,看向了一边一些坦黑族小孩的合照,这些孩子们各个都是金属肤色,很明显是坦黑族的特征,和他那紫黑的肤色完全不同。不过……无论什么颜色,大家都齐聚一堂,坐在这温暖的忏悔室里,喝着刚刚泡好的茶。因为禁酒令早已经在整个五行星系蔓延开来,现在绝大多数五行星系的人都不会酿酒,何况酿酒的真菌的资料都是只有医学生能接触的。
“这杯雪白的饮料是什么?好香。”镇嘉好奇问了一下一旁的真主教僧侣。“哦,这个是啤乌,用啤乌豆母泡的。你们地球人肯定没见过啤乌,那是一种雪白的花刚结出来的小果,取出里面未发育的银色种子做的。”
真主教僧侣一饮而尽,镇嘉尝了尝,泡沫感很重,有点像啤酒,但是不一样,感觉类似咖啡?不对……它非常甜,一种黏嘴巴的甜。
啤乌是多年生木本植物,高三到五实,针叶植物,花朵雪白,气息浓郁,容易导致花粉过敏病,果实未成熟洁白,成熟后乌黑,果实、花朵、种子都能食用,是金究星的常见行道树,也是常见农作物。其木头在金究星古代经常作为最常用木材,如果没有禁烟令,一些喜欢古典的人家就会用它烧柴。
镇缪看着窗外,一片雪白。还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造太阳,否则反光对眼睛伤害非常大。
雪,停了。
镇缪刚走出忏悔室没多久,就感觉背后一凉——当特种兵那么久,这是肌肉记忆。一颗雪球从背后飞了过来,她直接躲开了。
“谁丢的雪球!”镇缪回头喊了一声,几个熊孩子立刻躲在了镇嘉后面,还推了他一把。熊孩子真是哪个星球都有啊……
“艾斯利!瓦尔塔!莫霍!阿拉尔!你们几个!”安立刻喊了一声,这几个孩子立刻整齐划一站好,再立刻马上地做出了鞠躬和地球投降手势。
“我们错了!”然后这四小只立刻跑没了影……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孩。
这些孩子的父母把他们寄养在这边,因为工作忙碌。也有学生会选择不住在学生宿舍,而是住在这里。原因很简单:
“啊?”镇嘉在一旁和一位“看上去”像是“地球高中生”的小孩聊天。
“隔壁屋子的俩情侣发情的时候,隔音虽然好,但是……哎呀!打扰我学习了!我都在准备报考天之赠眼与生医学部,他们在宿舍里玩那么花……”
“原来旁边的学校不教基础知识吗?”镇嘉看向了教堂边上的学校。
“那可是整个金究星最顶尖的学府,挤破头都不一定进得去。何况好几十任盟主都毕业于那里呢……其中医学部就有一位盟主,我还听着爷爷讲过‘他’的故事……我觉得我的分数线应该没问题,化学、医疗物理、生物学都没问题,我就担心我的几何学不过关……”
“几何学?还和数学分开呢……”镇嘉和这位孩子正聊的起劲,一旁正在躲闪的镇缪看着安又被雪球砸到了。“谁包的石子儿?知不知道很危险啊!”
“快跑!那个心理学家要催眠我们啦!”
“这群熊孩子……wN Xi RùS(金究星粗口,“你”、“小的、小动物”和“弱、废物、弱效”,已经单字翻译,大写是重读音节,自行理解)!”
“喂,你一个修女不要这么爆粗口……”赫提卡先生拍了拍捂着自己背的安。“打在我的旧伤上了,这Jee RùS(Jee:“几个”)的……”
“旧伤?”镇缪想起自己会调制治疗药水时,还打算问问有没有实验室之类的。
“学府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安只能去学府的心理咨询室。正所谓信仰不能影响智慧的摄入,我们教堂人员不能随便进去的。而且她的伤其实是过度敏感,她的脊椎曾经受过伤,然后换了一条人造神经,因为神经出了问题,导致她的背部非常敏感,稍微扎一下她就会疼得不行。”赫提卡先生将一件长袍递给了安。“披上,刮阵风你就会吓得跳起来。”
“真的很敏感……早知道我去木恒星治疗了……反正我不是机器人。”安轻轻地隔着很厚的衣服碰自己的背,还把自己“吓”抽搐了一下。
“不过……卡哈尔寇沙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镇缪看向了全息仪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