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来人是凤献秋,我心里便有数了,然后脚步就迅速往后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不能离他太近。
我身上的冰蚕蛊毒,只要不离他太近,就不会受他的操控。
至于伴生咒,如今我身体里的两道残魂融合得已经很好了,不知道凤献秋驱动伴生咒,对我的影响还会有多大?
我的视线扫过唐棠和虞念,两人都被控制着,嘴也被封住了。
唐棠急赤白脸的,一直在试图反抗。
而虞念很平静。
平静到我感觉她的眼神不聚焦,像一具行尸走肉。
直觉告诉我,他们已经对虞念动手了!
我的头微微侧向白菘蓝这边,白菘蓝跟我挺有默契的,她立刻小声说道:“看她的耳朵和手指。”
这一看,我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白菘蓝不提醒我还没有发现,虞念的两只耳朵都不见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没有手指!
这只是我们能看到的地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残缺。
“他们把师姐当做新一轮的缝合对象。”我痛心道,“原来缝合之前,还得去掉原有的身体组织吗……”
白菘蓝皱着眉头:“应该不是强行割掉之类的,因为看不到伤口,应该是一种退化。”
退化?
这听起来不比割掉的伤害性更小,虞念承受的痛苦恐怕只会更多。
我问:“如果我把她救回来,你有把握能救她吗?至少唤醒她的意识?”
白菘蓝也不敢拍着胸脯做保证:“我对她的具体情况不了解,得先把人救回来,然后我再给她做检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对,先救回来再说。
凤献秋看我没有回应,再次开口:“阿狸,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接你?”
“柳正峰呢?”我质问,“与我做交易的是他,他不来,是想毁约吗?”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柳正峰也只不过是谛鸾手下的一条狗。
甚至我有理由认为,那么一个整天只会咳咳咳,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的家伙,恐怕早已经被夺舍了。
他们要的从来都只是望亭山。
凤献秋不回答,也不恼,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声音仍然平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满满的都是威胁:“阿狸,如今局势如此明了,你还在挣扎什么?”
他抬手指向唐棠和虞念:“你这两个好姐姐,你不要了?”
“还是说,你还在天真的以为,柳珺焰关键时刻会来救你?”
“别傻了,阿狸,柳珺焰的这一劫注定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