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任何的香。”
“更是从永乐宫移到了永乐宫,若是那幽昙花还在娘娘身边,恐对娘娘二次生产不利。”
裴济川说完该说的,他始终没有抬头,说完后更是深深地躬身,等待皇上的指示。
先是永宁被毒,后是水仙身边余毒未清,甚至还在威胁着她以及腹中皇嗣。
昭衡帝眸色深沉,冷声道:
“裴济川,你既有所疑,便给朕细细地查!”
“从今日起,瑾贵妃一切饮食用药、衣物器皿,乃至礼和宫一砖一瓦,都给朕仔细排查!有任何可疑之处,立刻来报!”
“臣遵旨!”
裴济川郑重领命。
在说完瑾贵妃娘娘让他说的这些后,裴济川似是完成了什么任务,肩膀几不可闻地放松了些。
他虽然不明白瑾贵妃娘娘的谋划,但他听娘娘的话。
娘娘说,每日去给皇上禀告的时候,除了她的身体状况,千万不能提起她的任何近况。
若他问,也敷衍过去,不能细说。
其余的就是提醒皇上这些时日的见红,与之前她生产血崩相似了。
做完这些,裴济川忙低头走了,不再停留。
待裴济川离开,昭衡帝重新将目光落在案几上的奏折。
然而此时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只觉得那红色的朱批似是那夜她诞子时一盆盆抬出的染红的血水,这般联想令她心神不宁。
明知道裴济川已经去查了,昭衡帝还觉得不够,他立刻召来暗卫首领,低声吩咐:“你带一队绝对可靠的人,给朕秘密搜查礼和宫!尤其是瑾贵妃从永乐宫带来的旧物,给朕细细地查!”
仅听命于皇上一人的暗卫领命离开。
守在书房外的冯顺祥将动静看了个明白,他隐约听见里面重拾朱笔的声音,心中却明白了什么。
冯顺祥随手召来个小太监,忆起上次瑾贵妃娘娘的冷淡,开口道:
“去和礼和宫的瑾贵妃娘娘说一声,今天皇上政事忙,午膳都未及时用。”
冯顺祥挨得近,看得明。
他也知道宫里那些盛传的谣言,有的说瑾贵妃出身低贱,如今盛宠之后便是被弃。
可冯顺祥不这么想,先不说今日皇上难聚的心思,光是瑾贵妃那能生的肚子,冯顺祥就知道瑾贵妃在这后宫中绝对有一席之地。
他看着小太监离开的背影,抬头看了眼渐沉的日光,疲倦地阖了眼皮。
两位主子都不想低头,那先低头的便只有他们这些下人了。
然而,水仙这次让冯顺祥也没想到。
她竟然是一点也不想主动。
这次像是突然转了性,不仅不围着皇上转了,听闻每日来禀的裴济川说,自从瑾贵妃禁足后,整日神色也恹恹的,好似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起初,昭衡帝还因着水仙的不低头,除了每日裴济川的请脉记录以外,故意不看她的消息。
不就是耗吗?
他真的不懂,银珠是她求着他派过去的,如今银珠房中搜出药渣,按照规矩将银珠送进慎刑司,怎么到头来像是他错了一般?!
身为帝王,自然不会向一个小女子低头。
昭衡帝刻意冷了水仙十天半个月,希望能看到她重新变得关心他,重新变得依赖他的模样。
然而,无论是他去哪个宫里,派去守在她身边的暗卫都说没见她露出过什么特别的表情。
有时候,昭衡帝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如今礼和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她在里面养胎特别安全。
她若想禁足,就让她去禁!
直到这日,昭衡帝听完暗卫的禀告,在乾清宫里面摔了杯子。
“幽昙花!怎么翻遍整个礼和宫,都找不到这劳什子幽昙花!”
昭衡帝的胸口起伏着,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暗卫首领忠诚地敛眉站着,旁边的冯顺祥连忙给倒了杯茶。
“皇上息怒。”
冯顺祥特意问暗卫首领,“你们怎么会找不见,定然是有什么疏漏的,快仔细想想,究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