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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伏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好不可怜:“臣妾也不想......可臣妾心里难受!”
“为皇上孕育皇嗣,本是臣妾最大的福分......可如今......如今皇上却疑心臣妾......皇上若是嫌弃臣妾喜怒无常,不如......不如直说了......”
水仙恸哭不止,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微颤,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委屈。
“朕几时嫌弃你了?”
昭衡帝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中最后那点疑虑也被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击散了。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声音缱绻:“是朕不好,不该疑你。”
水仙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皇上,臣妾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平安诞下皇上的骨血,看着他健健康康长大。”
“然后......然后能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皇上,臣妾也心满意足。”
“什么权柄,什么富贵......在臣妾眼中,都不及皇上万分之一!臣妾所求,不过与皇上......一生一世而已。”
她轻轻拽着龙袍的衣襟,眸中溢满的是对昭衡帝的依赖。
再深的猜忌,也抵挡不了柔情的攻势。
“仙儿......”
昭衡帝喉头滚动,眸色深暗,捧着她那张哭红的小脸儿,深吻了下去。
......
乾清宫外。
银珠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起初听到隐隐的哭声,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哭声渐歇,再后来......便没了声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银珠有些坐立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看看,冯顺祥却笑眯眯地踱了过来。
“银珠姑娘,别等了。”
冯顺祥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皇上口谕,瑾妃娘娘今夜留宿乾清宫。”
“你且去偏殿候着吧,晚些时候,怕是要准备热水伺候呢。”
银珠闻言,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她连忙恭敬应道:“是,谢冯公公告知。奴婢这就去准备着。”
说完,便脚步轻快地退下,去安排温水等着一会儿殿内叫水。
龙榻之上,春意融融。
连日的隔阂消退后,换来的是更加亲密的贴近。
锦帐乱晃间,隐隐有声响溢出。
水仙委屈的泪水被昭衡帝吻去,他温声在她耳边诱哄,那些话似是带着温度,染红了水仙敏感的耳廓。
不知道到了那一环节,昭衡帝便不再哄她,而是说了些更过分的话。
后来,水仙又哭了起来,这回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些旁的缘由。
......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彻底再无隔阂。
如今坦诚相待,水仙靠在昭衡帝的臂弯里,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刚哭过的鼻音。
“皇上......臣妾方才......是有些任性了。”
昭衡帝揽着她光滑的肩头,餍足地闭着眼。
闻言只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纵容。
水仙继续低语,似是陷入一场回忆:“其实......臣妾让父亲去经营客栈,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只是臣妾小时候,看到街上的客栈人来人往,觉得好生热闹有趣。”
“那时臣妾就对父亲说过,若能住在客栈里多好......想来父亲是记在了心里。”
“后来家里得了些赏赐,父亲便想着做些营生,许是就想到开客栈了。”
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言,知道帝王心思深沉,如今看似亲密无间,但若是他心底还有着疑虑,不如一并消了才好。
水仙微微仰起头,看着昭衡帝分明的轮廓,语气带着些许忐忑:
“皇上......臣妾不懂前朝的事。若是那登第客栈的存在,让皇上觉得不妥,或是惹了什么麻烦......臣妾这就让父亲把它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