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她停好车换上白大褂,刚在诊桌后坐下一个排在前面的大婶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谢大夫,您可算来了!我们可再也不敢去对面了!”
旁边一个捂着肚子的男人也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他那药刚吃的时候跟神丹妙药似的,吃了两天我这腰疼的老毛病是好了,可这胃倒开始钻心地疼!吓得我赶紧停了药!”
“我也是!我本来就是有点咳嗽,吃了他的药咳是不咳了,晚上睡觉心慌得厉害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谢冬梅一边听着,一边给面前的病人搭脉,神色平静。
“就是图个便宜,结果差点把老命都搭进去!”最开始的大婶一脸后怕地拍着胸口,“还是谢大夫您医术高明,收钱也公道!我们真是鬼迷了心窍!”
众人纷纷附和。
“庸医!还我血汗钱!”
对街济世堂门口,一声凄厉的叫喊盖过了所有杂音。
正是前几天谢冬梅让停药的张大爷,他此刻脸色蜡黄正被人搀着,指着济世堂的大门破口大骂:“吃了你们的方子,我现在吃嘛嘛不香,上吐下泻!你们这是害人!是谋财害命!”
济世堂里冲出两个伙计,想要把他拉开,却被周围义愤填膺的街坊邻居给拦住了。
“干什么!卖假药还有理了?”
“就是!人家大爷都吃出毛病了,你们还想动手?”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谢冬梅收回搭脉的手,对面前的病人说:“气血两虚,以后别瞎吃药了。我给你开两副调理一下,先固本培元。”
她笔走龙蛇,很快开好了方子。
“下一个。”
她不去看对面的热闹,只是一个接一个地给病人诊脉、开方。
病人们看着她这副沉稳的样子,心里也愈发踏实。
“谢大夫说得对,看病就得找信得过的!”
“以后白送我药我都不去对面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辆绿色的公安吉普车停在了济世堂门口。
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为首的正是王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