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几个小模具里。
金水遇冷,迅速凝固,变成了几块不起眼的小金疙瘩。
谢冬梅继续熔第二根,“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得给湘文把摊子铺起来。”
等把几根金条都分成了大小不一的金块,谢冬梅才用湿布把它们包好,吹了吹炉子。
她转头对郑爱国说:“行了,你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回镇上上班呢。”
郑爱国擦了把汗,“那你呢?你又要上班,又要卖这些东西……”
“换金子这点事,我还能搞不定?你安安心心上你的班,家里的事,有我。”
清晨郑爱国还在熟睡,鼾声平稳,谢冬梅已经悄无声息地收拾妥当。
天蒙蒙亮,她揣着几块用旧布包好的小金疙瘩,闪进了清晨的薄雾里。
这半个月,她隔三差五就往城里的金铺跑,每次都换上一身最不打眼的灰布褂子,像个刚从乡下进城、想给儿女换点活钱的老太太。
东家换一块,西家兑两块,绝不在同一家铺子露两次脸。
今天这是最后一趟了。
从金店出来,她把那沓崭新的大钞塞进内兜,心里才算踏实。
她走到街角的储蓄所,把钱结结实实地存进了那本绿皮的存折里。
办事员盖上章,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那串又变长了的数字,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揣着热乎乎的存折走出储蓄所,谢冬梅没急着回家,反而在街上慢悠悠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