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陈老听完,重重地一拍大腿,脸上竟露出几分激动的红晕:“对嘛!这才是正道!警民合作,才能把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一网打尽!你做得对!”
说着,他便挣扎着要起身:“不行,我得给砚君那小子打个电话,这事他必须配合!这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由不得他耍性子!”
“陈老!您可别!”谢冬梅眼疾手快地按住他,“您这身子骨还没利索呢,可不能动气。”
她看着陈老急切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无奈,放缓了语气劝道:“您也知道砚君那脾气,又犟又拧。您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命令他,他非但不听,保准得跟我撂挑子。到时候,事情就僵住了。”
陈老一怔,随即颓然地坐了回去,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逆子……”
“这事,得顺着毛捋。”谢冬梅从口袋里拿出大哥大,在陈老面前晃了晃,“我来跟他说。您老就擎好吧,我保管让他点头。”
说着,她熟练地拉出天线,然后对着自己记在脑子里的号码,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按着数字。
电话接通得很快,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像是麻将牌碰撞的哗啦声,还有男人大声说笑的声音。
“喂?”一个略带沙哑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
“砚君,我是谢冬梅。”
电话那头的陈砚君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背景音小了些,像是他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谢大夫?有什么进展吗?”
“我找你说这事,你在哪儿?”
陈砚君犹豫了一下:“解放路‘老地方棋牌室’你来这找我。”
“我半小时后到。你等我。”
谢冬梅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大哥大往桌上一放。
她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陈老,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沉稳自信的模样:“陈老,您先躺下,我给您把今天的针扎了。扎完针,您睡一觉,等您醒了,保证给您带回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