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学校现在那个住宿条件,平时还好,入伏之后蚊虫多的要死,没有蚊帐根本就睡不成。
胡辛铭前几天给邓青宁带了一张凉席回来。
芦苇秸秆编织的凉席,刚好就一个单人床的宽度,卷起来就一点大,完全不占地方。
“还有那么多书不拿回学校了?”
“啊,要拿的,要拿的。”里面有些内容老师上学期没有讲完,谁知道这学期是继续啊,还是发新书啊?
反正拿着,有备无患。
“那不就得了,你那个自行车货架子要怎么绑才能把那些零碎的东西都绑上?再说,去了学校就要一个礼拜呢。”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人,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想了。
把人往怀里揉了揉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松开了邓青宁,起身去了隔壁屋,片刻功夫又进来,手里多了一张纸。
“曲子已经谱好了,这是最终版,你看看。”
这是上学期留下的假期作业,开学去之后要验收的,验收之后要评选最优秀的作品,然后用来正儿八经的排练。
写词,邓青宁是完全没有压力。
谱曲这不是她的强项,可以说是他的弱项。
虽然对音律的基本常识也挺懂。
但这玩意主要是还得有感觉才行,没有那种感觉,强搬硬套出不了好的作品。
所以在把词反复的精修过之后,不得不找胡辛铭这个外援,向他求助,看看他能不能给一点意见。
这都大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动静,他要不提起来邓青宁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份作业没有完成。
拿过来对着上面的谱子邓青宁哼唱了几句。
“北风卷霜雪南坡垦荒忙
窝头就着咸白菜笑声撞山梁……
汗水浇灌丰收果青春铸荣光
跟着红旗向前闯山河换新装……”
胡辛铭轻声接了下去:“老师傅的烟袋烫出岁月香
小推车的轱辘碾过沧桑
煤油灯下记工分账本写满力量……”
至于唱法,两个人又换了一种方式,胡辛铭先打头,邓青宁随后接,把歌曲的主副临时对调了一下。
“怎么样?你感觉怎么唱更合适?”
“我觉得就刚刚这一次挺合适,这首歌男音唱主词,女音唱副词,或者大合唱唱副词更好一点。
回头我再琢磨一下,这个调没问题了,很对味。胡辛铭同志实在是厉害!”邓青宁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胡辛铭穿着个背心,两个胳膊肘朝后承重支撑在床上,整个人靠在那里叫人看着真就带着一股既风流又雅致气质。
谁说结了婚只有女人会变,男人也会变的好不好?
都是人,谁都会从青涩迈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