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夫人之才,国之利器!」他再次重申,如同最终的裁决,将所有潜在的反对声音彻底压下。光秀脸色微白,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美丽的少年「夫人」,其影响力与地位,已成长到足以威胁他根本的地步。经济命脉的被掌控,意味着他未来许多行动都将受到极大掣肘。危机感,从未如此强烈。
信长的表态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震慑了所有心存疑虑的家臣。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光秀率先躬身行礼,沉默地退出大殿,那挺直的背影却透着难以忽视的紧绷。阿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警铃微作,却并不意外。他深知,与光秀的矛盾已从暗流涌动逐渐浮上台面,而经济权的争夺,不过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待众人散去,信长并未立即离开,他走向凭栏而立的阿浓,从身後自然地环住他清瘦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满足:「这些琐事,烦劳你了。」温热的气息拂过阿浓敏感的耳廓。
阿浓放松身体,靠入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轻声道:「为主公分忧,是分内之事。」他顿了顿,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光秀大人似乎对商路调整颇为忧心,其领地与旧有商贾联系紧密,一时不适应也是难免。」
信长冷哼一声,手臂收紧了些:「十兵卫就是心思太重!总守着那些老规矩。这天下要大变,他若跟不上,便只能被舍弃。」话语中的冷酷一如既往,却也透着对阿浓毫无保留的偏袒。他转过阿浓的身子,迫使他面对自己,黑曜石般的凤眸深深望入那双澄澈又锐利的桃花眼,「你只需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有了信长毫无保留的支持,阿浓推行经济策略再无阻碍。他首先派出手下精通算数与交涉的心腹,携带信长的亲笔手令与武力威慑,强势进驻堺港。谈判桌上,织田家的代表态度强硬,明确提出专营协议的要求,并罗列了违反协议的可怕後果。一些试图串联抵抗的旧豪商,其运往京都的货队不久後便「意外」遭遇山匪,损失惨重;其在尾张的店铺也频频受到「关照」,难以经营。
与此同时,阿浓亲自接见了滞留堺港的葡萄牙商船代表,地点设在戒备森严的安土城附属馆驿。他身着织田家高级文官的服饰,鸦青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虽未施粉黛,但那昳丽容姿与通身沉静又锋芒内蕴的气度,让见惯风浪的南蛮商人也为之侧目。他透过翻译,以流利的葡萄牙语(融合记忆中小林凉子的语言能力)直接交谈,不仅商讨硝石丶生丝的价格与数量,更详细询问了船只构造丶航海图绘制以及西方最新的科技动向。
「我们对贵国的知识与技术,远比对那些闪亮的玻璃珠更感兴趣。」阿浓指尖点着桌面上他凭记忆绘制的简易世界地图,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持续且深入的合作,建立在互利与诚信的基础上。织田家能提供给你们的,不仅是稳定的市场,更是通往日本最高权力的通道。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遵守我们的规则。」
南蛮商人被阿浓的见识与气势所震慑,更慑於织田家的武力,最终签订了对织田家极为有利的贸易协定。协定规定,葡萄牙商船带来的重要物资需优先供应织田家,同时需派遣工匠传授相关技术,其传教士的活动范围与内容受到严格限制。消息传回,信长大喜,对阿浓更是赞不绝口,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阿浓的居所。
然而,经济版图的剧烈变动,不可避免地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不仅是明智光秀,一些与旧商路关系密切的中下层武士乃至地方豪族,也开始心生不满。市井之间,逐渐流传起一些不利於阿浓的谣言,称其为「蛊惑主公的妖异」,藉着「南蛮妖术」与「奇技淫巧」揽权,破坏祖制,甚至隐晦地提及他「非男非女」的暧昧身份。
这些流言自然也传到了阿浓耳中。他并未动怒,只是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