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穷人的痛苦宣扬对富人的仇恨和挑战!”
“诚如你们所见,一幅你亲眼所见的画却体现了截然不同的意义?”崔锐一锤定音,“这正如人心??本来就有两面!”
李疏梅内心震颤,这句话好像给了她许多思考,她能感觉出,在座的同学们一刹那间都怔怔抬起了头,好像崔教授的话是在震醒他们的心灵。
“……”坐在她身旁的祁紫山微微张了张口。
悠扬的音乐从教室墙角的喇叭里传出,崔锐鞠了一躬:“好,下课!”
“崔教授,”一个学生忽地站起,“听说您也喜欢梵高,下节课能不能和我们讲讲梵高的《星空》。”
崔锐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脸色高冷,并未回应,拿起讲义,从门口走出。
李疏梅拧着眉,目光跟随崔锐的背影出门。
“紫山,走了!”她站起,催促还在回味着课堂的祁紫山,得赶快出门和老费汇合,她相信从崔锐身上或许能了解到姜琴玉的一些信息。
去崔锐办公室的路上,费江河小声吩咐,关于姜琴玉是死亡还是失踪的消息,等会都不要和崔锐透露,以常规调查进行问询。
也许是对案子的保护工作,也许考虑到还没有正式确认死者身份,不宜在学校声张,费江河有他的考虑,所以在学校的调查全部以常规调查为由。
在崔锐办公室,李疏梅终于近距离见到了崔锐本人,一道微弱的金色流光快速在崔锐面庞上勾勒,勾勒这个人的典型特征。
短头发浓密,颧骨微凸,鼻梁高耸,上面架着框架眼镜,下巴尖瘦,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的脸颊,略带几分阴柔。
他的面部骨点也隐约显现,颞线宽度、颧骨宽度,下颌角宽度,下颌角到和颌结节的长度、角度,被金线快速勾勒,这张脸即刻在李疏梅眼里拓印出来,只要拿起一支笔,她可以精准画下他。
作为一个美术系副教授,而且年龄刚过三十,崔锐称得上是年轻有为。
也许是提前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他面色冷静,嘴角隐现淡淡的笑意,示意三人入座沙发。
李疏梅走在最后面,当她的脸从费江河高大的身材庞全部显露出来,崔锐的眼神滞了一下,明显亮了几分??眼轮匝肌微动,眉梢上移半厘。
李疏梅察觉到了这个微弱的反应,她和崔锐完全不认识,但崔锐的表情却说明他看到她有一种不一样的反应。
她觉得也许是自己太敏感,在崔锐给大家倒水的时候,她也没闲着,左右打量了下,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的办公室,非常干净整洁,家居很简单,办公桌,书柜,沙发,茶几,还有三副挂在墙上的画。
她的目光在画上停留了几秒,其中一幅画就是梵高的《星空》,还有一副,也是梵高的画,画里面是四朵剪下的,平放在地上的向日葵花,花色深黄,略带幽暗,如同剪下后放置了一段时间后的枯黄。
她想了想,记起来了,是《四朵枯萎的向日葵》,梵高平生非常喜欢画向日葵,大部分向日葵都是插瓶或者生长着,但这幅向日葵却是枯萎的状态。这或许反应了崔锐的审美和心理。
第三幅画不是梵高的,画里面是一个慵懒而姿势独特的女人,正在熟睡,身材丰腴,露出小半边乳.房,风格抽象,色彩大胆,这是毕加索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