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维克多船长,”赛丽亚说:“请信天翁的快艇跟随我们,保持约定位置,负责外围警戒,任何尾巴出现,立刻信号告知。”
“当然,小姐。”维克多笑着说。
黎明号的风帆再次完全张开,缓缓启航。
哭泣礁像一片地狱墓场,礁石参差,仿佛利齿从海底伸出,锋锐脊线在雾气里突兀地拔高,表面结着厚厚的藤壶和死珊瑚。浪花拍打它们的声音像是在磨刀。
“到了!就在前面!”维克多兴奋而紧张地指着浓雾深处,那青铜指针他自己手里也有一个。
雾气帷幕裂开一角,巨大的船体横卧在两块礁石之间。船腹深深卡在岩脊上;它桅杆折断,帆索像湿透的蛛网,仍在风里晃动,船身侧面镶金的浮雕还闪烁着湿亮的金光,只是边缘已经被海水蚀出一道道粗粝的痕迹。
伊莎贝尔之泪。
“减速,拉缆,准备下艇。”任映真说。
“船长?”赛丽亚惊讶道:“你亲自去?”
因为有一条赤红色的丝线从伊莎贝尔之泪的残骸上延伸出来,径自延伸到了他的胸口。那是伊格尼斯留下印迹的位置。
那艘船上、有个活物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