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他在每个人面前表现出不同的样子,精心策划了案发当晚的一切,巧妙地离间了这三个人,让他们对彼此产生了杀意。”
“连同几年后秦铮出海的意外……刘先生,你现在还觉得那不算报应吗?”
“我们的这幕戏叫《藏春庭》。”
“任先生,我想邀请你试镜出演的角色,”
陈默微微停顿,
“就是李因。”
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被无形屏障隔绝,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所以,在发出正式邀请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问樵心里咯噔一声,还维持着笑容:“陈导您说?”
“我想请任先生单独来一趟剧院,在我们排练厅、或者大剧院的空舞台上。我想看一段你的表演,不需要台词,我们需要更直观地感受一下……你和这个角色之间的契合度。”
“任先生,你觉得呢?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就在市大剧院。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半小时足矣。”
“好。”任映真答应得很快:“听陈导安排。”
刘问樵笑着看了下任映真,在桌底用力踢了自家小孩一脚,又转头看陈默:“陈导,这角色、这角色太有挑战性了,我们小任能得您青眼真是天大的荣幸。您放心,我们绝对全力配合,试镜是吧?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定准时到,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明天下午三点,市大剧院。”
任映真跟着表态:“谢谢陈导的信任,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明天见。”
三人又客套几句,陈默率先告辞离开。门一关,刘问樵脸上的喜意就消失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虑和担忧:“小祖宗,你刚才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要早知道是这种角色……就算是陈默的戏我也得给你把把关。”
他环顾四周,确定陈默没在包间里落下什么东西,不会回来了,才焦躁地拉着任映真胳膊继续道:“那李因是个什么人,又要表面小白兔又要里头是活阎王的,操纵别人自相残杀,最后一个人还能在凶宅里住到死,他也不怕那仨冲自己索命!”
“这角色演好了是神,演不好就是个变态!你要是这角色演得太深入人心,以后哪个导演还敢找你——”
“刘哥,”任映真说,“我本来也不太能演阳光开朗大男孩吧……”
“你别打断我!”刘问樵越说越激动:“阳光开朗大男孩不说了,深情男主和正派英雄也没你的事了,以后观众一看你脑子就自动带入阴森森的哑巴复仇小鬼,这标签贴上去可很难撕下来,你本来也接不到什么戏,以后戏路被框死怎么办?”
“——这角色也太不吉利了!”
“接裴鸾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裴鸾就是那个亡国公主。
“那能一样吗!裴鸾是虚构的,李因是活过的人啊!你要演这个,我都得给你请个钟馗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