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解释。
“写坏了,很难受?”任映真直接点破。王梅子咬着唇,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又快绷不住了。
“为什么难受?”任映真问,目光平静地扫过其他几个人,“是觉得自己笨?还是没写出自己想要的?”
李青禾怯生生地抬眼,小声说:“我、我拿不住笔……好像,好像手不是自己的……”
王梅子带着哭腔:“我也学绣花,可绣花针能听我的……这树枝、这笔,怎么都不听使唤……”
李家媳妇嗫嚅:“……孩子闹,脑子懵懵的。”
【拿不住针的话就要被诊断为沈玄璃了】
“手不是自己的,”任映真重复着李青禾的话,微微点头,“第一次拿笔写字,谁都一样。这和做饭、绣花、缝衣服都一样。没什么‘天生’就会的。”
他又转头去看王梅子:“树枝,笔跟绣花针当然都不一样。就像我第一次学认识草药,分不清根茎叶子,也是糊里糊涂。慢慢来,就像切菜一样,多练几次,手指就会记住力道了。”
他蘸水抹去了错误的泥痕:“擦掉就好了,再来。”
工、分,钱,粮。
他写了三个字。
王梅子。
“现在,先别去想写字的事情,就看着这里。”他指着木板上的字:“王、梅,子。这三个字,是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跟我念。王梅子。”
“王梅子……”她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再念一遍。”
“王梅子……”
“大点声。”
“王梅子。”
“我想听清楚,可以吗。”
“王梅子!”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自己都愣住了。
任映真转向下一个,写:李青禾。
“李青禾,”他说,“念。”
“李、李青禾……”
“念。”
“李青禾……”
“再念。”
“李青禾。”
“孙秀兰。”他又逮到李家媳妇,把她怀里的孩子拿过来拍了两下,见不哭了就塞给徐晓思:“念。”
“秀兰?”
“对,孙秀兰。”
“……孙秀兰。”
火光跳跃,柔光映亮了几张年轻的脸庞,灰败褪去,余下惊奇的亮光。她们反复看着木板上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