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余財，不敢奢求更多，去尼姑庵足够了。
“红綃多谢公子赏赐。”
“先有浑然天成的舞步，才能有这幅画作，这都是姑娘技艺精湛。”
李兆廷客气的恭维两句。
“公子，这幅画叫什么”
“惊鸿踏雪，絳袖招云。”
“奴家多谢公子赐名。”
舞姬抱著画轴，喜滋滋的离开。
李兆廷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
等了不足盏茶时间，七八个清信人涌入包厢：“李公子在哪儿呢这位就是李公子李公子容貌真英俊。”
看著李兆廷熟络的模样，冯素贞非常怀疑李兆廷以前说过的话，这不是陆小凤教的吧陆小凤不会画画！
看著冯素贞越来越凝重的眼神，李兆廷祸水东引：“诸位姑娘，这位是名扬京师的冯绍民冯公子，在下家中有河东狮吼，冯公子家中温柔贤妻。”
冯素贞：o（血：）o
能不能把嘴闭上
什么河东狮吼
信不信我把脚塞你嘴里！
心中虽有些怒，但周围清信人包围过来，只能儘量维持住仪態。
“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接下来我会出几个题目，谁回答上来，可以拿走一锭黄金，我帮她绘製一幅画。”
“如果答不出来呢”
“答不出来的罚酒三杯！”
李兆廷解下腰间钱袋。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大金元宝。
清信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李兆廷的画能用於涨身价，尤其是清信人，梳头钱能增长好几倍。
这些大金元宝是实打实的好处，
这里要解释一句，清信人是还没有掛牌接客的妓女，品貌比较好的可以进行拍卖，由於女子嫁人后，头髮会梳成妇人髮髻，因此被称为梳头钱。
相比於名传京城的魁，清信人更加需要名气，以此来炒作价格。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李兆廷。
李兆廷隨口问出几个问题。
有的是乱七八糟的逗趣儿。
有的是脑筋急转弯。
有的是半荤不素的市井笑话，
偶尔询问樊楼哪个厨子最好，问明白之后，让厨子做几道拿手菜。
清信人被逗弄的枝乱颤，包房中传出欢笑声音，临近天明，清信人拿著李兆廷的画，嘻嘻哈哈的回去。
她们把画掛在大门口。
所有人都能欣赏到她们的美貌，
李兆廷和冯素贞离开樊楼。
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冯素贞一声怒吼，李兆廷筋酸骨软。
“官人真是好生风流呢！”
冯素贞冷笑著拿出戒尺。
从梅竹那里顺来的。
李兆廷露出汤姆猫同款笑容，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大金毛：“夫人啊，这都是逢场作戏，你都亲眼看到了。”
冯素贞嗔道：“官人说自己在金陵时从未去过青楼，怎的对青楼里的弯弯绕如此熟悉显然是青楼常客！”
“都是陆小凤教我的！”
“陆小凤会画画吗”
“画画是为了引开注意力。”
“陆小凤还教给你什么”
“娘子真的想听”
“快说！”
“陆小凤告诉我，秋天时节，將熟未熟的青橘可以消除脂粉气，如果家里人觉得奇怪，就说是治咳嗽的！”
李兆廷毫不犹豫的甩锅。
千里之外，蓬头垢面，缩在烂泥地里挖虾蚓的陆小凤，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凛然寒气，肩膀沉重几十斤，似乎有人把一口黑锅，甩在陆小凤背后。
天冷了，应该加件衣服了。
陆小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在这个阴暗浑浊的江湖，只有身上的破袍子，能提供一丝丝温暖。
“真的是陆小凤教的”
“娘子，和你成亲前，我是元阳未泄的纯阳童子，就算吕祖在世，也会欣赏我的天赋，收我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