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枕间温存,与她情意绵绵的依旧是男人,但萧絮素来分得很清楚,前朝便是前朝,后宫便是后宫,绝不准互相沾惹半分,萧同尘还未整完衣裳,便听见有人进来。
蔡青禾一身缟白,腕上系了条青色丝带,手里端了个托盘,重重地往床头柜上放了,冷冷道:“你昨晚侍寝了?”
萧同尘指尖凝了下,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眼眸点头。
蔡青禾冷哼一声,素白的脸因发怒泛红,斥责道:“你阿姊当年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回来,好好养育教导,可从没想到哪天你会伺候到她**去。”
他素来绵柔,任人揉捏到没什么脾气,对萧絮软软温和,待旁人亦然温凉如玉,萧同尘头次遇上他发火,咬唇轻轻地道:“蔡哥哥……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年轻不懂事?你阿姊近日心力交瘁,你难道不懂得自重?”蔡青禾声音并不高,只冷言冷语地讽,“若我教你算数认字时,想到你有一日会做她的男宠,我宁可教条猪狗,也绝不沾你半寸。”
大好前程在前,就非要作践自己?
她养了他十几年,养育之恩什么不可以报,却偏偏要做男宠面首来还,疯了吗?
萧同尘被他责得面色赤红,耳根烫到脖子,蔡青禾指了指托盘中的衣裳,冷漠地道:“你换了麻素便出来,后宫的事你阿姊吩咐我给你安排,我没什么好给你安排的,亏你当年还受过宁国公的照拂,如今他尸骨未寒,你羞不羞?”
萧絮和叱罗羽和裴弦和沈阔然,乃至与傅汝止算不上旧情复燃的旧情复燃,还有乱七八糟睡在枕边的面首,蔡青禾看着她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花开又花寂,然从未有一个让他气到这个地步。
他缓了缓,继续道:“你和旁人不一样,你阿姊照顾你多年,无论你想要什么,她能给的都会给你,可你若还有些良心,就去你姊夫棺前跪着,当年把手教骑马的启蒙之恩,你问问他,也问问你自己,你究竟要做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