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
谢宝章从太皇太后变成了皇太后,萧絮从镇国大长公主变为了镇国长公主,萧江成年有子,自然无须公主兼听朝政,姐弟俩昔年情分更是被朝谋离间地一塌糊涂。
萧絮从此过上了夹起尾巴做人的日子。
她在公主府深居简出,拒绝所有邀约和拜访,白天裴见慕上班,她就安心在家里带小孩,教儿子读书认字,教萧同尘兵法谋略,闲下来就去找蔡青禾,他护理药材,她闯祸。
晚上嘛……单日正院,双日东厢,陶醉美人怀,夜夜笙歌唱。
萧絮彻底看明白了,自己为了家国天下夜不能寐,然大梁的其他人,从皇太后到皇帝再到臣子,全都没有大厦将倾的意识,反而只知道为了利益争斗到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尚且容易,叫醒一群装睡的人难于登天,算了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挥霍痛快了,往后要吃什么苦,她全都认。
都毁灭吧。
她早就烂透了,和这个王朝一样。
萧絮就这么毫无实感地迎来了年关春节,看春花开又凋谢,没过多久又听宫中传来消息,说皇后薨了。
宫中两年多来一直在死人,死完大的死小的,死完男的死女的,谢熙吟的丧事一切从简,萧絮参加完丧仪,才从李令婉口中获得了转了好几手的小道消息:
萧江登基后,先前一直和睦的谢熙吟与穆寒棠反目成仇,谢熙吟为了谢家的未来,不顾自己破败的身子狂喝坐胎药,结果孩子没怀上,先得了落红之症,淅淅沥沥得总流不完,精气元神大散,直接挂在了**。
李令婉还友情补充:我就知道穆寒棠在放长线钓大鱼,忍了十多年,总算收杆了吧。
萧絮:关我屁事。
她在无数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中等到了册穆寒棠为贵妃的诏书,还等到了一个全新的消息:
傅汝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