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区别,顶多教养萧宜的责任落在了谢宝章和萧江的头上。
嗯,吵了大半年,萧江还是没有就封,反而在宫里长住下了。
萧絮也无可奈何,没了闲心管,于是吩咐裴见慕住回公主府,夫妇俩一起避世吧。
下雪的邺都,风景极好。
善湖边风雪白茫茫,长堤如线人如点,小舟泊于岸边,落尽人间梨花白夜。
萧絮披件赤红色兔绒斗篷,屈起左膝,背靠湖心亭廊住,手握酒樽酌饮片晌,撑起微醺的眼皮,看蔡卿为她作舞。
男子里衣雪白,外披一件青色薄纱大袖,纤手握折扇,背对女子,领口微降,流露清白颀长的后脖,风吹拂而过,勾出他极窄的腰和极削的肩膀,勾足点落,几分娇娆。
四周沉寂安定,只有风雪落地的簌簌声作伴奏,折扇打开又闭拢,声声飒爽,蔡青禾衣袖飘逸,翩旋间手中折扇挑起了她的下颌。
“公主好雅兴。”
萧絮眼神迷离,握住他白皙的手腕,实在没憋住,笑喷了:“蔡卿,我以前看佳人才子的话本子,一直不明白那些男人为何有了妻还要妾,现在我明白了,得妾如此,夫复何求啊。”
蔡青禾素手揽她入怀,笑容清浅:“换做殿下自己呢,您要几个妻,几个妾?”
萧絮攥着他的衣领轻笑:“若本殿是男儿,独蔡卿一个娇妾就足矣。”
蔡青禾指背拂过她的面颊,柔声道:“那裴弦呢,他到底算公主殿下的妻,还是算您的妾?”
萧絮身上沾满酒香,娇俏道:“嘿嘿,蔡卿吃醋咯。”
“嗯,臣吃醋了。”蔡青禾半束墨发随风飘起,蹭过她的脖颈,“殿下快说,他到底算妻还是算妾?”
风雪簌簌吹响,青衫男子理衣端坐,萧絮屈腿枕于他的双股,伸手玩他额前空留的须发,淡笑道:“蔡卿,我们还有个孩子,他比不过你的,永远都比不过你。”
蔡青禾垂眸莞尔:“有殿下这句话,臣就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