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絮的手紧紧攥拳,关节泛起白色,冷冷道:“谢大人,卢大人,本殿估摸了下,账面上我朝国库应有百万两的盈余,本殿要轮戍,就算今年兵饷多添二成,最多最多也就是多给我二十万两银子,敢问两位大人,如今国库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吗?”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议事厅霎时静得掉针可闻,小小的萧宜坐在龙椅上,足尖够不到踏板,若有所思地看着底下全都不敢抬头看的官员们。
萧絮心中恶寒,眸中只剩了绝望。
国库没钱,至少没有账面上这么多,若是她强硬拨钱来轮戍,最后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给了士兵就发不出官员的粮饷和勋爵皇宗的食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啊难。
萧絮已经懒得在乎这些钱究竟是在流转的时候层层贪污,化作某些人私有财产,还是原先进账的时候就在做手脚,故意夸大收入作为粉刷太平盛世的筹码。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钱。
良久,她才淡淡道:“轮戍的事,本殿只在昨日和九弟说了一嘴,诸位大人究竟是从哪得来的消息,刚下朝就来本殿这兴师问罪了?”
谢颜良恭谨道:“是吴王告知了微臣与皇后娘娘,说是……说是您的主意,他觉得颇好,然微臣以为,大长公主此举,亦有偏颇之处,必须得过来谏上一谏。”
她昨日就和萧江说了,别和母后说这是她的主意,否则只会前功尽弃,就是不听,就是不听,非得弄得她干什么都有掣肘,他们母子俩才高兴。
萧絮强逼自己冷静,平静地道:“行,各位大人的意见本殿都听了,先搁置几天,本殿也再想想,诸位都去忙吧。”
闭上眼睛,只觉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