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才不知。”赵德全低头,试探着问道,“公主,您是去偏殿单独见他,还是奴才把他叫进来。”
萧宜刚想说话,萧絮就淡冷地截住话头:“把他叫去偏殿,有些话本殿得和他挑明了说。”
赵德全了诶了一声,恭身走近,抬臂给公主殿下搭手,萧絮随意道了句宜儿先看会书,就急匆匆地往偏殿走了。
永安殿议事厅又大又空寂,萧宜看着她的背影,小手紧紧握成拳,终于鼓足勇气,跳下龙椅,亦然往偏殿的方向跑了。
萧絮最近头疼得很,藩王不得久居京城,萧江回京奔丧,待爹爹正式下葬,再在宫里住个十天半个月,带着谢熙吟穆寒棠,还有膝下二子一女赶紧回吴地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多好,偏偏他就跟黏在邺都似的就是不走。
邺都就那么好?
永安殿议事厅偏殿说是偏殿,其实只是几个大屏风隔出来的临时待客室,装潢简单,光线昏暗,中间只摆了张小圆桌,萧江只比萧絮小了一岁,年纪尚轻,身量偏瘦,此刻正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等着。
萧絮款步进来,挥手示意赵德全出去,也兀自寻了个凳子坐下,抢先开口道:“本殿上个月就催你赶紧就封,你今日总算想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走?”
她又补充道:“车马、人我都给你备好了,你明日启程都行,若嫌钱不够,我再叫户部给你拨点银子。”
她的性子素来强势,颇懂如何逼迫旁人按着自己的思路走,萧江的脾性与姐姐比起来,就软绵了许多,他一直低着头,弱弱道:“七姐姐,我就不能不走吗?我还不太想回去。”
萧絮关切地问:“为何?可是江南的官绅不待见你,你日子不好过,若有难题,你放心大胆地说,我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