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驸马,家世低的狗都嫌,多少朝臣非议,朕全替你挡了,为你赐婚,可你没过两日就和他吵,还是不满意。”
他近年来备受打击,躺在**的时间越来越多,反倒有机会回想桩桩件件过往,忽如大彻大悟般的明白,这些年萧絮看似温驯,实则背地里阳奉阴违,到如今床笫间流连的男子应当还有许多。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明明能做个大气温婉,金尊玉贵万事不愁的贵妇,却偏偏自甘下贱,主动奉送玉臂雨露,他如今也只能在心中暗慨,女儿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对父亲无意识的报复。
她恨的,很恨很恨。
萧絮摔在龙床下的脚踏,哭的几不能自已,抽抽噎噎地摇头:“爹爹……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牧哥哥也好,傅汝止也罢,女儿如今全都不在乎了,爹爹是大梁的皇帝,只要您高兴,女儿为您做什么都是该的,您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爹爹了,是我自己不好……”
萧诚想抬手为她擦泪,然实在无力支撑,重重地放了下去,嗓音沙哑:“朕年轻的时候,金戈铁马,壮志山河,总觉得什么都没有江山重要,确实忽略了家中的孩子,不止是你,你大哥,你二哥,其实都是。”
她爬过去攥着父亲苍老的手:“没有……真的没有,爹爹您莫说了,都是絮娘不孝,都是絮娘不孝,全是絮娘的错,您真的莫怪您自己了。”
他勾起褶皱的嘴角,眼睛虚乏得迷离:“朕最近常做梦,梦见你们还小的时候,家里三个嫡兄弟,还有你,都围在桌边等朕回来陪你们用膳,你叽叽喳喳地乱说话,你大哥说你两句便要闹,你就往朕和阿济身后躲,仿佛过得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