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环顾四周,淡冷地问,“父皇呢?”
乙弗荣低着头,小声道:“陛下还在午睡,妾就在外头等着。”
宫女太监们大多在内殿伺候陛下起居,议事厅外的小堂反倒空寂,除了远远守门的侍卫,此处再无他人,香炉线香烟迹缠绕,在空中飘扬舞动,莫名有些燥。
萧济眼神淡冷:“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萧郎!”乙弗荣神态急切,声音却轻,“妾听从萧郎的话,在殿中乖乖禁足,萧郎答应待我出来了就过来看我,可你一直不来,我实在没了法子,只好过来等你。”
萧济漠然地说:“本宫说了最近忙。”
“我知道,所以无论多远,我都会过来找你。”她边说边在后边环住了他的腰,紧贴他的后背,婉转道,“昔年太液湖边的桃林,萧郎和我说去那最好,地方隐蔽,除了思旧的衡国公主,再不会有人来,可偶尔还能听到换班的侍卫响动。”
熏香的气息越来越浓,萦在鼻尖竟有些口干,有些道理,阳春白雪些就是“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下里巴人些便叫“暖饱思**欲”。
然天家子嗣,金银财富堆垒,坐于高台受人叩拜,习以为常后反倒只剩平淡,甚至为所欲为时,都无法明确地体会原来自己还活着。
想要感触到自己的生命,就需要紧张,需要刺激,需要脑海里无数次的释放,惊险再惊险,才能有绝佳的体验。
她扣开他的腰封,跪了下去。
……曼陀香的烟迹,绚烂可亲。
萧絮为了奔跑方便,连墨狐皮大氅都扔在半路,然遥遥看见永安殿门前的站着的东宫太监和漪澜宫的宫女,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