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说话。
宫城天阔湛蓝无云,秋风轻盈适宜,岁月深痕爬上帝王的肤骨,他面庞沟壑道道深狠,手背褐斑微显,仿佛有层将掉不掉的薄皮,戎马劳碌一生,追名逐利至如今,似乎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萧絮望着天空发呆,她知道哪怕过往苦痛皆因父亲的宏图算计,自己都是被偏爱的那个,哪怕帝王之爱永远游游离离,需要费尽心血争取,她获得的其实已经很多了。
她的人生旅途,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舔伤口,拼尽全力寻找和解的途径,与自己,与桑牧,与傅汝止,也与父亲。
她说不清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毕竟人的情感都是复杂的,或许接受这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才是治愈自己的唯一解。
总领太监赵德全走步极轻,见皇帝在休憩,乖觉地闭上嘴准备回去,萧诚眼睛未睁,淡淡道:“说事。”
赵德全连忙挥拂尘行礼:“陛下,徐冠朝来了,就在议事厅等着。”
萧诚冷冷问:“东宫又出什么事了?”
赵德全摇头:“徐大人只说紧要,必须亲口告知陛下。”
萧絮闻言温驯地站起:“父皇有朝事要忙,那儿臣先退下吧。”
“你就在这给朕坐着。”萧诚抬手制止,对赵德全道,“朕懒得挪动了,把徐冠朝叫过来说话。”
赵德全应声道是,转身去议事堂叫徐冠朝,萧诚扫了眼旁边局促的女儿,莫名其妙地来了句:“朕真巴不得你现在变成儿子,省的朕日日心烦。”
萧絮:……呆。
她傻不拉几地说:“不是,爹,我才不要变成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