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仓部司的出纳也要预备起来了,你跟着学学,不懂的多问问那些大人。”
萧济仰起头,欣喜地道:“是,儿臣多谢父皇!”
“你先别急着走,过来。”萧诚示意他去看龙案上已经批完的折子,“朕乏得很,懒得等书史令了,你替朕把这些拿到舍人院去。”
萧济连忙应是,他在地上跪得太久,起身后有些腿麻,尽量快速地走到龙案前,垂眸整理奏折。
边整边在心中叹幸好把七妹笼络了来,若自己不抢先出手,萧絮性子求稳,定会偏向长兄继位,她四两拨千斤,到时自己就完了。
方才萧济伏跪在地,对着坐上老迈的皇帝说得真挚恳切,孝心宛若肺腑而出,其实说的每个字,都是萧絮教的。
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
连说到哪里该停顿,说到哪里该叩头,都讲解得清清楚楚,确认萧济背诵无误,萧絮才放心地烧了手稿,目送他去永安殿请安,吩咐婢女回府。
傍晚暮色四合,萧絮站在湖心亭下,抱着儿子看他喂鱼,萧明抓紧手里的奶饼,先给娘亲吃一口,再自己吧唧吧唧吃一点点,剩下的全丢到湖里喂鱼。
鱼跃水面抢食,晚霞映红整片善湖,更显波光粼粼,萧同尘半打赤膊在湖边练剑,少年背肩逐渐宽阔,开刃剑锋锃亮反光,映在萧絮脸上。
成长,从来不是一场告别,恰恰相反,它更像是一种拥有,看着自己羽翼渐宽,有底气保护好身边的人。
裴见慕走路无声,缓缓来到萧絮身后,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什么?父皇让二哥去吏部?”萧絮诧异地说,“程长茂和王以道可都是大哥哥的人,二哥哥做事就那样,这不是逼着王以道参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