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干咱们这行的,什么都要最好,哪来的钱赚呀。”
萧絮不置可否,继续问:“那他琵琶弹得如何?”
黎野姬认可地点点头:“学得很快,也不止是琵琶,奴婢请了两个乐夫子,都说他是她们教过的人里面,学音律的天资最高的。”
萧絮恬淡地说:“可他应当最欢喜琵琶吧。”
黎野姬嘴角噙笑:“是,殿下您看人真准。”
“你弄把好琵琶给他,从我的账目走。”萧絮抱着儿子下楼梯,“无论做任何事,好天资都难得,莫叫他荒废了。”
黎野姬微笑地送母子俩出去:“奴婢明白。”
“咿!”
燕春楼门口,裴见慕已在马车边等着了。
他蹲身摆好兀子,略一抬手,扶萧絮稳稳地踏上马车,晓得示意,无声地坐在她身侧。
萧明忙着扒拉娘亲的玉佩玩,看见裴见慕腰上挂着的玉佩,欢呼一声,爬过去伸手抓。
他吓了个跳,反应过来后轻轻地解开系带,把令牌拿给他了。
萧明抓紧令牌左瞧瞧右看看,笑眯眯地指着裴见慕道:“凉!哥哥!”
萧絮掌心拍额头,蔡青禾到底咋教的,怎么她儿子看见个男的就喊哥哥。
离谱。
她的眼睛一直在儿子身上,小心护着他莫掉下来,车中安静,只有孩子自顾自玩令牌玉佩的声音,裴见慕沉默许久,才空寂地说:“公主既已厌弃了属下,其实不必叫属下来的。”
萧絮冷冷地问:“你身子好了没有?”
他一怔,恭谨道:“应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在吃药。”
“身子既好了,那就今晚过来。”萧絮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陪儿子玩。
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待到从二门下马车,萧絮立刻坐轿子去了清越居,把萧明还给蔡青禾了。
与看见娘亲不同,萧明在蔡青禾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眼泪鼻涕胡乱飚,一会嗷嗷嗷一会哇哇哇,哭着哭着还用小拳拳砸他胸膛。
“蔡哥哥!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