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絮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很想问问穆寒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可是以什么身份问呢,傅汝止的朋友还是傅汝止的前妻?甚至,傅汝止……希望她去问吗?
既然多进一步都是冒犯,她和傅汝止已经两相无关,那么穆寒棠就只是她弟弟的宠妾,算了吧。
萧絮没心情继续待下去,打断谢熙吟,淡淡道:“方才听九弟妹说了好些,我都听明白了,既父皇母后都希望我再嫁,我遵从便是,先去前头瞧瞧。”
谢熙吟愣了半晌,欠身道:“七皇姐能如此想就最好不过了,寒棠,送七皇姐出去。”
“是。”穆寒棠屈身行礼。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挤开金粟托起萧絮的手腕,引她绕过几个屏风,往门口走。
穆寒棠的声音轻得只能两人听到:“衡国公主,奴婢见过这位怀安公子,不如傅郎。”
萧絮淡淡道:“穆大姑娘,谁都不如傅郎。”
她诧异地抬眸:“既如此,你为何与他和离?”
“真是没料到,我和他和离了,你还会难过?”萧絮淡漠地说,“四年前棠孺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亦然不是这么做的。”
穆寒棠语塞,忽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他如今在西庭,可平安吗?”
“你不配问他”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萧絮深吸一口气,平缓道:“我一年多前就离开了西庭,如今西边无战事,他送来的军折也不多,所以应当是平安的吧。”
穆寒棠长松口气,放开手行礼道:“前院奴婢去不得,就送公主殿下到这了,奴婢多谢殿下体恤。”
“无妨。”萧絮招手示意金粟上来,双手交附,步态端庄地往前走了。
她自己、穆寒棠还有傅汝止,三个人之间狗屁倒灶的情爱就是笔烂账,明明每个人都想算清楚,却全都输得底裤都不剩,也不知流水毛利落在了谁手上。
算了,纠结没用,难过也没用,向前看吧,都要向前看的。
比起后院了无生机,前院确实热闹多了,卫国公夫人刘稚宁正在吃茶,远远见到萧絮过来,赶忙笑脸相迎:“诶呦!公主殿下您总算来了,臣妇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