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萧诚也来了,他挥手示意母女俩免礼,甩袖坐下,冷不伶仃地问:“和朕说说吧,怎么就和汝止和离了?”
萧絮低下头,脸红红地说:“就……不想和他过了。”
“为什么不想和他过了?”萧诚食指轻扣桌面,赵德全意会,招手示意太监摆膳。
萧絮的脸更红了:“爹,不想和他过就是不想和他过了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嘛……”
萧诚还想继续问,可她惹出来的事乱七八糟,从哪个角度切入都不太对劲,他清清嗓子:“那你自己怎么想的,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想,我就觉得出家也挺好的,我都打算好出家一辈子了,结果您把我叫回来了。”萧絮低头搅手帕,“爹,我还想问问您怎么想的呢。”
“你还敢问我怎么想,你是想气死朕吗?”萧诚声音骤然深浑,指着她骂,“朕看朕就是平日太惯你,弄的你在外头想一出是一出,朕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萧絮声若蚊蝇地狡辩:“……没有呀,我觉得我挺给您长脸的。”
她带头杀了六百个奚国铁骑,摁着西凉国逼他们向大梁俯首称臣年年上贡,还让大梁的边兵驻军西凉,谁有她奇思妙想,谁有她牛叉?
这么好的闺女,知足吧你!
“陛下您先消消气。”谢宝章走过去为萧诚顺背,严厉道:“絮娘,现在就爹娘在,你自己说,你和那个西凉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介番禺国君也敢肖想大梁公主,我就杀了呗,别的没了。”萧絮云淡风轻地问,“爹爹,娘亲,难道絮娘不能杀吗?”
萧诚和谢宝章全被她问住了。
萧絮翻篇的速度极快,瞧见桌上的杏酪,欢喜得直拍手:“哇,我就晓得您俩疼我,晓得我三年多没吃这一口了,今日特特给我备上,全天下就宫里的杏酪最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