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虚乏也是常事,鄯州驿馆不够宽阔,金粟已提前在鸿宾楼给殿下定了上房,殿下到时休整几日再走吧。”
萧絮撩起袖口伸到蔡青禾手边:“行,我近来总莫名其妙地觉得头昏,你给我诊个脉,一会到了鸿宾楼,弄碗药给我喝。”
蔡青禾应声颔首,左手修长莹白五指穿过青衫袖口,托起她的右腕,右手双指刚切到脉络,心就重重地抽痛了下。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萧絮的左腕,淡淡道:“殿下,换一只手。”
萧絮疑惑地把左腕也伸过去过去:“不是说男左女右,男子诊左手,女子切右手就好了吗?”
蔡青禾温和地哄:“左手心肝肾,右手脾肺命门,殿下既身子虚乏,自然左右手都要切脉,臣才摸得出病灶在哪呀。”
萧絮满脸错愕:“不对,你以前给我诊脉,从来只切右腕,你别吓我啊,我生什么大病了?”
呜呜呜,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蔡青禾无奈微笑:“殿下真的身体康健,只是近来太累,要好好休息几日。”
萧絮狐疑地整理袖口:“真的?不行,你还是给我开点药吧,我近来睡得浅,吃了药我好安心。”
“是药三分毒,哪有没病乱吃药的,臣给殿下开个药膳,殿下用膳时吃着玩吧。”蔡青禾抹下巴思索,“银耳两把、红枣五颗、燕窝少许熬熬煮,再放两大块黄糖。”
萧絮:“……你拿银耳羹糊弄我就算了,为何还要放两大块黄糖?”
蔡青禾温柔地说:“殿下欢喜吃甜,吃甜心情好,所以多放一块。”
萧絮噗嗤噗嗤笑得不停:“我都不晓得你哪来的本事,每次都能把我哄开心。”
他隐去眉眼间的心事,温声道:“殿下身子不舒坦,除了每日吃住都在车上,太过劳累外,也有您自个心思太多的缘故,您看您方才笑了笑,是不是觉得胸口舒服多了?”
“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我一想到回京以后又要每日应付那群豺狼虎豹,就心烦得很。”萧絮重重地叹了口气
蔡青禾循循善诱:“其实殿下心里根本不想回京,巴不得去个远不见人的地方自在过活,既如此,其实留在西庭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