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粗臂,用尽全力扑翻过去:“我有什么好愧的!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错!”
争执声越来越大,两人逐渐从吵架变成打架,架子床摇动声咿咿呀呀响个不停,折腾得都快散架。
木槿在外间守夜,听到动静赶紧提灯进来。
寝间灯火亮起,照亮彼此狼狈赤红的脸。
隔着床帐,木槿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驸马爷,可要奴婢伺候您们喝些水,消消火。”
“我们没事,你去大门那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萧絮衣衫不整,默默抓枕头护住前胸。
木槿听话地应是,待她走出,夫妇俩沉默许久,萧絮忽抄起被衾往里一钻,连头带身地蜷缩成团,呜呜咽咽地止不住瑟抖。
傅汝止深叹口气,亦然钻了进去,轻轻托起她的后脖,扣入宽阔的胸膛,温热暖流穿过,他低声安抚:“……好了好了,不吵了,我们不吵了。”
他们吵了许久,吵她的心,吵他的心。从叱罗羽吵到穆寒棠,从穆寒棠吵到桑牧,中间还吵了几句蔡青禾,互相怨怼,互相质疑,什么都没吵出来,什么结果都没有。
窗外皓月当空,屋中灯点如红豆,他驰骋山峦原野,如同一只发狂的兽,萧絮墨发凌乱得像在褥上写草书,似在宣泄,亦似在起誓彼此的忠贞与悸动。
它是引诱,是触抚,是欢愉,是苦痛,是满面泪流。
衾间水汗乱渍,萧絮蜷在他的怀里轻轻问:“傅汝止,我知道你想在边关守到老,但是若有时机,我们能不能离开西庭,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