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端低头道:“公主得陛下殊宠,赏什么都是该的。”
“不,你要和父皇说,本殿什么都不缺,若真要赏,便赏我夫君吧。”萧絮眯起了眼睛。
周端立刻明白,报以淡笑:“臣明白了,还请公主殿下放心。”
暮色未起,祭祈结束,万神推吉,叱罗吉当日坐殿登基,公主府卫撤兵进西凉宫城,萧絮站于高台,在群卫簇拥之中,舐到几分权力的甘甜。
怪道人人都要争权,寂寞归寂寞,然万千头颅垂在脚边,山就不再只是山,月不再只是月。
傅汝止命乔登奎暂留西凉,接手西凉兵卫,至于那些琐碎的商贸之事,则由周端和叱罗吉等详谈,叱罗羽即刻发丧。
快至凛冬,天一旦下雪,回京的路便不太好走,所有人都在速战速决。
夜色四合,小殿热气氤氲,萧絮避开胸口处的伤口,坐在浴桶里沐浴清洗,香喷喷,酥服服。她随意拿块绸毯裹身,哒哒哒地跑进寝阁,掀开被子扑到傅汝止身上,嗷呜一大口。
“傅郎亲亲!”她嗯嘛嗯嘛。
傅汝止轻托她的腰,沉声道:“殿下累了一天了,今日就早些安置吧。”
“不嘛不嘛!”她的面色虽依然苍白,但精神极好,埋头使劲香香。
傅汝止无法,只得由她胡来,床帐温暖如春,男人垂眸抚她的耳朵,突然道:“阿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有许多隐疑,但每一次,我们都用床笫事盖过去了。”
萧絮诧异地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薄唇翕动,愣是说不出半句话。
成婚将有三年,开始时他没把她当妻子,她亦然没把他当丈夫,他们拥抱过,亲吻过,箭在弦上,脑热情动,可都没做出最后一步,过得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