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道歉。”傅汝止眉眼坦阔,温声道,“阿絮,都过去了。”
“穆寒棠一定恨极了我,在她眼里,我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尽管我想要的,亦然从未得到过。”萧絮长长地叹口气,安静道,“傅汝止,我或许应该问你,如果有一天,穆寒棠要杀了我,或是我要杀了她,你会帮谁?”
傅汝止拧她鼻子,淡笑道:“忘了方才答应我什么了?听可以,但不许胡思乱想,晓得没有?”
萧絮捂住鼻子,嘟哝道:“我就问一下嘛!”
“我会保护好你的,你放心。”傅汝止按着她的肩膀伏了下去,深深地拥吻相贴。
萧絮环住他的脖子,许多话堵在胸口,却只剩下了热烈回应的身体,和缠绵热切的气息。
也许纠结、内耗,为从未发生过的事担心,都是无意义的。
好好沉湎吧,享受此刻,此刻,就此刻。
岁稔年丰,此刻最适打猎,傅汝止与萧絮策马狂奔,搭弓带匕,疾驰在山林原野,寻找小兔子。
“看见没有!在那!”傅汝止抽箭拉弓,萧絮立刻跟上,夫妇俩齐齐向远处射去。
在林间窜逃的黄褐野肥兔直中两箭,扎在地上,萧絮翻身下马,一手提溜兔耳朵,拔掉它身上箭,扬手递给他。
傅汝止坐在马上,俯身接过,藏进袋子里:“它皮毛不错,回去扒了给你做个手捂,如何?”
“好!”萧絮眉开眼笑。
夕阳金光灿烂,映红整片莽原,暮色的风舒爽怡人,夫妇俩牵马并行,优哉游哉地往家走。
傅汝止侧头看她,淡淡道:“西凉国前日来了道请帖,说想请我前往宫中赴宴,以论两国交好之谊。也是冬日雪厚,多有不便,秋日最好,我看叱罗羽有想给上回的事一个说法的意思,鸿胪寺卿周端也从京中过来了,下榻在孙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