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一出京城,萧絮便像小鸟飞出了笼子,彻底放飞自我。按理来说公主殿下应该坐马车,结果她大手一挥:谁都别拦着,本殿要骑马。
她披身金线璀璨的文武袍,腰边佩刀,优哉游哉地跟在傅汝止身侧,还学会了叼狗尾草。
傅汝止每天千篇一律和她说三句话:
“上马要当心。”
“莫要往前冲,军马人多,等下找不着你了。”
“小姑娘家家,叼草莫唱歌,唱歌莫叼草。”
天渐渐回暖,行军二月有余,兵马劳顿,傅汝止下令就地休息五日,和孙敬龙上山采风去了。
萧絮拽着蔡青禾去看驿馆里的快马,滔滔不绝地跟他传授为啥头小躯干大的马比较好。
等傅汝止从山上下来,问萧絮去哪了,芙蓉满脸真诚地回复:公主殿下去溪边给您刷马了。
他愣了愣,问道:“刷的哪匹?”
芙蓉认真道:“最贵的那匹。”
萧絮有个特点,当你以为她光风朗月持身正大,不愧公主风华时,她一定能憋个操作骚一下,震惊了时光,沙雕了岁月。
傅汝止“最贵的那匹”马是临行前萧诚赏的,名叫追风,年方五岁,刚刚成年,是一匹黑鬃黑尾的红色汗血马,汗血马耐力非凡,极擅长途跋涉,本就极度珍贵,更何况追风当属马中之王。
马也有气场,此马生性倨傲高贵,在马群中一站,群马皆临危而惧,自乱阵脚,是谓马中之王也。此去行军,傅汝止带了五匹战马,追风性子野,他就不怎么骑,一直叫底下的骑兵带着。
好家伙,她直接提溜去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