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拳,皆被傅汝止避开,她咬咬唇,两手扑过去抓住剑鞘,意欲空手夺剑,谁料到傅汝止不动如山,单手握住剑腹,把她制住了。
打不过就耍赖,她冲着傅汝止的手背嗷呜就是一口。
她她她她咬人啊!
傅汝止猛地把手一松,往后退了两步,怒道:“你属狗的吗?”
萧絮挥了挥手中抢来的剑,得意洋洋道:“不啊,本殿属小兔子的。”
硬生生把男人激出来的恼火压下去。
“这么晚了,来臣这里何事?”傅汝止与她隔了几尺,语气清冷,
萧絮把剑递还给他:“你不是要看册子嘛,我来送册子呗。”
“那册子呢?”
“哦,忘拿了。”萧絮提起裙子走过去,无所谓地微笑,“你难道真在乎本殿的簿子册子啊?好啦,我错了好不好,我和你道歉,你莫生气了。”
傅汝止顿了顿,淡淡道:“殿下一个人过来的?”
“嗯。”萧絮点点头。
“怎不叫个婢女陪着,给你打个灯也好。”他持起门槛边还有些微火的灯笼,“夜里冷,毕练,送殿下回去。”
语气依旧冰冷如霜。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萧絮轻叹口气,顺着毕练的指引往道上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驸马,穆寒棠前日生了,是个姑娘,叫辞姐儿。”
傅汝止提剑回房的身形陡然一震,空出的手紧紧攥住门框,沉声道:“臣知道了,殿下早些回去。”
这个消息像是凌空而来的闷拳,重重砸在他的心口,他知道棠儿既腹中有妊,那这个孩子就有出世的一天,他也晓得他与这个孩子半分干系都没有,可,她生了个女儿……只是个女儿啊,深宅大院里的妾,她的年纪已不算小了,没有儿子傍身,或许依然要过得艰难。
或许依然要婉转在别人的床枕间,求得一点点的甘霖雨露垂怜。
男人长长的叹息隐在夜风里。
萧絮撇开毕练伸来要扶她的手,跑过去从后抱住了傅汝止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