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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我并未受过赵歇恩惠,自是不会乱说!”
“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马云禄冷笑一声:“如此最好,事成之后自不会亏待与你!”
虽是这样说,但马云禄心中已经下定决心。
等守备府人马集结完毕,立刻杀了陈炳富祭旗。
这家伙明显已经害怕了,现在虽然被胁迫而来,但他不敢对赵歇动手,说不定还会坏了大事。
就这样,三人各怀鬼胎,沿着幽暗蜿蜒通道向地牢门口走去。
在抵达门口,即将离开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陈炳富鼻孔。
他心中一惊却并未发生,而是不动声色打量身旁二人。
马云禄和顾越没有丝毫发觉,步履不停地向前走。
也许是这二人在地牢呆久了,嗅觉有些不灵敏。
他看到二人并没有反应,陈炳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股血腥味还是让他心中上下打鼓。
三人一前两后上了台阶,走出了地牢。
门外两个狱卒直挺挺地背身而立,和他进入地牢的时候一模一样。
血腥味被风一吹,忽的消散不见。
看到这一幕,陈炳富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马云禄和顾越在他身后走出地牢,看着繁星满空的黑夜,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出来了,这里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马云禄扭了扭脖子,随后拍了拍狱卒的肩膀:“你们俩不错嘛,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那狱卒好像跟没有听见马云禄说话一样,仍旧直挺挺站着不动。
一阵夜风吹来,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又涌了上来。
陈炳富顿时色变,看来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不是错觉。
这诡异的一幕,让三人心头警铃大作。
马云禄咽了口唾沫,缓缓向前走到那狱卒身前。
只见两个狱卒双眼暴突,口鼻溢血。
身体还直挺挺地站着,整个人已经硬成一块木板。
“不好!”
马云禄心中大骇,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此刻周围一片寂静,阴冷的气息吹得他后脖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转身想要去看顾越和陈炳富,却看到让他惊悚的一幕。
人是看到了。
但看到的不止是两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陈炳富和顾越身旁各自站了一个身穿靖朝士卒制式皮甲的普通士卒。
这二人脸上覆着黑铁面罩,夜色下更似无面人。
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直冲天灵盖,马云禄只觉浑身血液已经凝固,再也动弹不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