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守军趁着火势还未熄灭,纷纷举起弓箭,对着慌乱的叛军一阵猛射。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惨叫不止。
叛军将领见状顿感不妙,这还没有登上城墙,死伤已经超过数千。
若是再这样下去,哪怕就是城破自己也难逃被杜渝疾追责。
可若是就此鸣金收兵,势必会被杜渝疾视为临阵退缩。
到时候一样免不了跟魏广明一样被枭首涂漆的命运。
就在他犹豫不定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战马嘶鸣。
转头看去,正是杜渝疾传令官。
叛军将领心中忐忑,莫不是要临阵换将?
传令官勒马停下,高声喊道:“将军有命,城北留五千兵卒做佯攻,主力汇聚城东!”
叛军将领闻言心中一喜,终于可以不用在这里干耗着了。
他立刻下命,叛军就此乌央乌央如潮水般褪去。
留下的佯攻叛军,也只是远远的站着,出工不出力。
城上的守军原本正出气发泄的过瘾,忽然看到叛军撤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
“怂包,别跑啊!”
“接着打啊!”
守军的箭矢仍在空中呼啸,却已追不上溃退的叛军。
负责守卫城北的将领是薛白画和陆董两个参军,见叛军撤退立刻命人将信息汇报给主将赵歇。
主将赵歇几乎是同时接到了三条分别来自城北、城东、城南的急报。
身旁的亲卫李伯明道:“撤兵?”
“莫不是杜渝疾见城墙突然高了一截,回去重新修造云梯了?”
赵歇摇摇头,立即下令:“让城东守军做好防守,该轮到我们了!”
李伯明领命退下,军令传达至各城防军士。
与此同时,城东方向的叛军主帐内。
三个负责进攻的叛军将领,正在向杜渝疾汇报军情。
一个身材高瘦的大将道:“城南守军有些顽强,不过我军已经登上城防,在有一个时辰定能拿下!”
杜渝疾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赵歇把主力部队都放在城南了!”
另一个身材肥胖的将军道:“城西守军不弱,攻城车几乎破开城门,再有半个时辰,定能拿下!”
杜渝疾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战损如何?”
肥胖将军愣了一下,心虚道:“损失过千!”
杜渝疾也没多想,这个结果也可以接受。
随即转头问向攻打城北的主将:“城北战况如何?”
城北主将见城西、城南皆有斩获,心知如果如实通报,怕是要立刻被杜渝疾迁怒。
随即他便硬着头皮道:“城北守军弓兵较多,我军伤亡亦有千余,再过半个时辰,定能突破防线,攻入城内。”
杜渝疾听罢,面露满意。
“你们做得不错,这恰恰印证了本将军的猜测!”
“那赵歇果然将兵力分散,如今城东守军空虚,我等猛攻之下定能破城!”
三个主将闻言,心中更是发虚,更不敢告知杜渝疾战况实情。
杜渝疾随即下令:“全军集结,即刻猛攻城东!”
三个主将心中有鬼,各自领命下去,都在想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了赵歇主力守城。
不过,只要跟着杜渝疾攻破城东,这事儿到时候也能糊弄过去。
汴京城东
赵歇站在城头眺望远方,面色平静。
这次守城他甚至都没有亲自督战,全权交给几位守将处理。
从他们刚刚送来的战报来看,每个方向斩获都近乎破万。
现在,十一万主力军只剩下八万。
比起之前的魏家兄弟,也就多了一万。
但守城的城防、和守城的兵卒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赵歇眼神微眯,心中已有判断。
“李伯明!”
听到赵歇喊自己,李伯明立刻来到赵歇身旁。
“死士训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