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明的离去,将帝华酒店大厅里的气氛带得极端躁动起来。
一叠的合同,宾客们虽然没有亲见内容,但大抵也能猜到内容。
霍爷从将至集团所有重要岗位上离职了,手中所有职权与股权,全部转交给了吴珊珊……
公司内部一人离职,看似普通,甚至和旁人毫不相干,但却无异于在帝都的商圈投下一枚巨型的核弹,每个在场的宾客都在思忖着,这一改变会对自己的公司和企业造成哪些影响……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之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蝴蝶效应不容小觑。
一半人静坐大厅里思索,另一半人还等着看门口另外两个新娘唱大戏,一时间,谁也没有离开座位,他们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来参加这场婚宴,究竟看得是谁的面子,拿的又是谁的发出的请柬。
吴天明和吴珊珊的退场,居然没有在现场溅起一点水花。
吴珊珊走后,现场依然有两辆婚车,婚车前,站着两个新娘。
一模一样的新娘,看着让人觉得眼花。
“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霍爷不会是想一下子娶俩吧?”
“新婚姻法刚刚颁发,霍爷怕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已经失去将至集团的霍爷还能称为霍爷吗?”
“你这样想,就错了!豪门大户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霍爷当年可是从霍老爷子手上接下了全部家业的,再说,那样的人物,在这这样的时代里,想要东山再起,难吗?”
“说的也是!霍爷能用六年的时间,让将至集团发展到如今的规模,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也许再过六年,或许不根本就不需要六年,他就能创造出第二个更大的集团……”
星星点点的议论零星散落,终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议论飘进了郑四喜的耳朵里。
这些议论,开启了郑四喜的智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因小失大了。
她只执着于霍临渊离开将至集团后的一无所有,却忘记了,霍临渊本身就是财富。
“临渊,我身上这套婚纱,可是你亲自为我挑选的,七年前,咱们俩领了结婚证,一直没有办酒席,你说,这场婚礼,是你补偿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郑四喜想明白霍临渊的价值后,立马上前挽住了霍临渊的手。
霍临渊冷冷的抬眸,“你是谁?”
郑四喜面色微怔,脸上的笑意浅浅,“我是你的天喜啊!”
“天喜?”霍临渊貌似不解,“你是天喜,那么她又是谁?”
郑四喜用拳头在霍临渊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冤孽,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怎么还能问我?”
一声“冤孽”听另一辆婚车前的郑天喜牙齿都酸了。
她穿了一身婚纱,勉为其难的出现在婚礼现场,已经算是给足了霍临渊面子,现在……居然还要她开口从另一个“自己”的手里开口抢“冤孽”,这真是够造孽的!
她站着没动,不太想吭声,身后覆了仿透视贴膜的车厢里传出了两声咳嗽声,一声重,一声轻,一男一女,都是在催她开口。
郑天喜撩了一下头发上的白色头纱,“霍临渊,时间不早了,满堂的宾客都等着呢,咱们进去吧!”
嚯!这么直接?
婚车里的两小只绝倒,韩耿耿和韩余淮面面相觑,自己的妈妈,貌似一点也不可爱啊!
郑四喜也没有料到韩素描是这样的反应,细细观察了霍临渊的反应,见他似乎没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松开霍临渊的手,站在了韩素描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闹我和临渊的婚礼?”她拿出了女主人该有的款,声音洪亮,腰板挺的笔直。
她这一声诘问替她拉回了不少的分数,至少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那女人就是郑天喜?霍爷的原配?”
“是啊!听说,当年俩人是领过证的,要不然,你看她说话的底气能有那么足?”
“是啊!是啊!原配声音大嘛!那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