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二,郑天喜在你们所说的住院流产的当天,有另外一份病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月经**和急性阑尾炎,并有青城日报的记者老科和小鹿能够证明。当时,他们和青城刑警队员以及基层派出所民警正在一起研究乐安县大伦村的竖棺的案子,这事后续新闻都爆了出来,敢问各位,这时间上的冲突,怎么解释?”
他们怎么解释?
众人面面相觑,霍临渊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下午回来给他们一个解释的吗?怎么到了现在,既然是让他们给他一个解释?
不过,众人听了霍临渊罗列的两条证据,心下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可一时又不确定,事情究竟哪里不对。
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负责调查这件事情的薛政委。
“薛洋,这几天都是你在调查这事,现在,你就当着霍指导员的面,将事情再陈述一遍,免得霍指导员,说我们冤枉了郑天喜。”朱副师长开口。
薛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罗列证据,条条框框,老生常谈,无外乎,郑天喜人品欠佳,水性杨花,因爱记恨,蓄意勾引,搬弄是非。
所有的资料堆砌在一起,能让人嗅到一股子属于女人的浓烈醋意,而那股醋意的来源,正是郑四喜。
看样子,郑天喜说四喜背后有人,是真的。
而这薛政委,和她那背后之人应该关系匪浅,要不然,这才刚开学,怎么就成了郑四喜的代言人,刻意针对一个优等的新兵。
“薛政委,你调查郑天喜的同时,可曾调查过郑四喜?可曾调查过我?还有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三个人里,只有郑四喜一人发声,你是如何判断所有的事情都是郑天喜一个人的错?如此偏颇,我是该说你公报私仇呢?还是你有失公允?”
“你说我公报私仇?我和郑天喜有什么私仇?”薛洋不服气,本来就看霍临渊不顺眼,见他一个犯了错误的,此时还这么咄咄逼人,脸色未免更加难看,“霍指导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看见这人反咬一口,霍临渊一点也不着急,“薛政委,你和郑天喜是没有仇,是郑四喜背后的人,对你有恩吧?”
“背后的人,什么背后的人?”薛洋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恩师拜托他照顾郑四喜这事,是发生在四喜还没有进军营之前,而且,新兵入营,人数众多,政审复核,工作繁重,他私下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见郑四喜。
若不是,这一次纠缠队员翻检郑天喜私人物品的时候,发现了住院凭据,觉得事态严重,上报到他这里,他根本就不会去郑四喜的宿舍,和她说话。
毕竟,在军队里想照顾一个人,有很多的方法,也不用做的那么明显。
而且,真对一个人好,也不会是和教官打招呼,减轻一个人训练的强度,那不是帮她,而是害她。
薛洋觉得,在郑天喜这一案件的处理上,他并无偏颇。
毕竟,郑四喜所举报的,他都一一有去核实,除了派人去大伦、乐安县,他还亲自约谈了青城人民医院的院长。
“霍团长,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能告你污蔑。”
“像你这样经不起推敲的证据吗?那有还不如没有吧?”
“霍临渊,你凭什么说我这证据经不起推敲?”
“那好,我问你,郑天喜怀孕八周堕胎,他父亲是谁?我母亲去大伦村退婚,我为什么又要将彩礼送回,还送回到了郑四喜的手里?那晚全班的女生都听见了,是我叫班副出去谈话,为什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她熄灯哨后不就寝,到处勾引人?她手中握着匕首,我的身上可有刀伤?还是你觉得,我一个堂堂军区的兵王,连一个刚入营三天的女兵都对付不了,还能被她活活打晕?”
“……”薛洋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那为什么不问我,不问她,凭什么就定了她的罪!”霍临渊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里有怒火在燃烧。
兵王的气势一拿出来,还是有些慑人的。
薛洋只觉的一股冷意袭上心头,话语突然失去了几分底气,“你……你昏迷不醒,她也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