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喜偷偷打量着霍临渊,小声的道,“我不知道……”
走她肯定是不想走的,可霍临渊还在杵拐,让他背似乎不现实,只能挣扎着站起来。
当然,你永远扶不起一个假意摔倒的人。
郑四喜刚站着,脚下又是一歪,人又摔倒了地上,这一下,她哭的更欢了。
霍临渊何其敏锐,再次看见郑四喜假摔,一双剑眉狠狠的皱着,眼中也闪过一丝煞气。
他本是北疆军区的冷面阎王,这外号不仅仅是说他训练的时候冷血无情,更是因为他是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浑身自带着一股子煞气,即使是一个不耐烦的细微表情,也足够将人吓跑。
郑四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还有四圈要跑,一想到等着自己的是无尽的训练和折磨,她就有些脚软,眼圈也就更红了。
“你还是不是一个兵。”霍临渊嫌弃的说。
“是,为了你,我愿意来当这个兵。”郑四喜小声的嘀咕,她近乎倔强的咬唇,可就是不站起来。
钟连长看不下去了,打算吹声口哨,叫两个人来帮忙,将郑四喜给运到医务室去。
一抬眼,就看见郑天喜站在他们面前。
郑天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早上起的早,没有内务需要整理,刚回到宿舍,双腿就不受控制的又将她带到了这里。
“同学,你来的正好,搭把手,把这女孩送到医务室去。”
郑天喜满心懊恼着自己的举动,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么做的动机,只能恨恨的瞪了霍临渊一眼,“霍首长,未婚妻受伤,你这么无动于衷,会不会太冷血了点。”
钟连长一听这话,眸子顿时有些发亮。
当着他这样一个连长的面称呼一个班长为首长,这是知道霍临渊的真实身份,还有……未婚妻?
钟连长的嘴巴大张着,能塞下一个剥壳的鸡蛋。
他听到了什么?
不能够啊!
朱副师长不是说,霍团长来他们南疆军区,是为了散心和养伤。
记得当时他就纳闷了,哪有人养伤养到新兵营来了!
挂名个指导员也就算了,他还深入基层,拄着拐担任三连二排一班的班长,这哪里像是在养伤,简直就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啊!
原来有这样的猫腻在这里!
连长不淡定的同时,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团长的家事,他还是别管了!
钟凯一走,现场的气氛就有些诡异。
郑四喜本来是恨极郑天喜的,但一听她说的话,顿时连头也不抬了,一副羞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还有,焰玉芬女士没有告诉你,她正在坐月子吗?不过是迟到几分钟,你就让人家罚跑六公里,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你们霍家还在走强权的资本主义道路吗?”
“天喜……”郑四喜惊着了。
“四喜,孩子是他的,你怕什么?”郑天喜转过头低声安慰她。
郑四喜:“……”
孩子若真是霍临渊的,她自然是不必担心的。
郑天喜明明知道……哎,等等,什么叫焰玉芬女士没有告诉霍临渊……
霍临渊也在想这个问题。
郑天喜说,四喜正在坐月子,那就是流产了……这事居然和他的母亲有关……
脑海中的思绪突然打了个结,目光幽深的落在面前的两个女孩身上,难道这就是郑天喜对自己有敌意的原因?
可这俩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好!
看着呆愣愣的两个人,郑天喜心情颇好,她甚至蹲下来研究了一会儿郑四喜的脚上,然后伸手捏住她的脚踝,一掰一扯,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郑四喜杀猪般的哀嚎声,骨头就正位了。
“啊啊啊……首长……救我……”郑四喜夸张的叫。
“叫什么叫,骨头一个裂缝也没有,现在复位了,也就没事了,爬起来把你没跑完的四圈接着跑下去吧!不是说为他来当兵的吗?那人家军令如山,你还想拂逆不成?”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