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脾气估计也有些中性化。
郑天喜对这名字不熟悉,杜辉却是知道的,只是两人还来不及交流,就听见军官们喊着准备上车了,武装部的喇叭也随即响起了声音。
“走,集合吧!”
杜辉和天喜本是一个学校的,又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名字自然在一起,当然还有郑四喜。
找到自己要坐的卡车,郑天喜和杜辉直接钻了进去。
望着外面千叮咛万嘱咐、泪眼婆娑着相送的人群,郑天喜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杜辉,“今天你家老爷子怎么没来上送你?”
“还不是两次见你都没人陪,老爷子傲娇了,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凡事都能亲力亲为,他的儿子怎么能被人看轻了!”
郑天喜笑,“老爷子调皮了!”
“是被你打击了,本来知道我高考分数后还挺嘚瑟的,我告诉他你比我整整高了三十分,他瞬间就不嘚瑟了!”
“没气得要打你。”
“打了,能不打嘛!”
“那是你自找的,你一个文科生和我理科生比分数,怎么比?”
“我就是看不过老爷子瞎嘚瑟。”
“那挨打也是活该了!”
两个人坐在卡车的最里面,笑嘻嘻的看着外面送行的人群,眼眸中也满是笑意。
从来,亲情都是琐碎而感人的,只是需要用心去体会。
就像郑四喜看着郑秋明流出的泪,只觉的这个男人惺惺作态,明明自己就不是他亲生的,还来这一套,真是够了!
等她好不容易摆脱郑秋明,爬上卡车时,车内已经乌泱泱的坐满了人。
她背着自己的行李疾走了两步,然后站定在郑天喜和杜辉的面前。
“我……我可以坐在这里么?”虽然话是对郑天喜两个人说的,可声音着实小的可怜,一双手也紧紧的揪着背包带,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见郑四喜露出鹌鹑似的模样,郑天喜和杜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鄙夷,刚上车就玩这一套?
鄙夷完,两个人同时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想的是,这车子是开去部队的,那么一个热血的地方,这些人总不至于会喜欢郑四喜这样哭唧唧的模样吧?
气氛僵持。
郑四喜揪在胸前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风一吹,眼泪就能掉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军官的脚踏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