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喜、亡鱼和亡鱼的牛车终于被请进了费府。
他们发自肺腑的欢迎他们。
虽然这一车的鲜条分去了他们三间祖屋和七千块的现金,但到底,大家都还是感恩戴德的。
费老爷子甚至有些老脸通红,“姑娘,真是对不起,做为一个老商户,居然没有一点生意人的信誉,说好一万块钱的,最终却只拿到手七千块。”
“费老严重了,你和我都知道,你抵给我的三间铺面,在未来可不止这个价钱。”
一间铺面连着二楼的住房做价一千,实在是太过便宜。
“姑娘眼光长远,我是自叹不如的,而且大多数人也都不如,我这三间铺面若是短时间内出手,怕是还卖不了这个价钱。”
“费老客气,我与贵府也算有缘,现在觍着脸求得这三个铺面,以后做起生意来,咱们可就是邻居,还希望费老能够多多帮衬,至于仁孚,他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能不送他一份礼物。”
天喜从车上拿下那十几斤晒干的石斛,“这是我和亡鱼接了订单后第一次进山的时候采回来的,已经晒干了,只是还没有时间烤成枫斗,还要麻烦费老帮忙。”
说着将石斛递了上去。
虽然已经有了三百斤实打实的鲜条,可这份礼物还是贵重的费老爷子接竹篓的手抖个不停。
费仁孚自然也被叫到了郑天喜的面前,费老让他给郑天喜奉茶。
礼仪之家,这一道程序走下来,就是要认干姐姐了。
郑天喜本是为了抱费仁孚大腿,此时占人家这么大的便宜,哪里能心安,连忙站起身推拒。
“天喜竟然不同意,那仁孚你就跪下,给救命恩人奉茶。”
“啊?”
郑天喜惊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明显推拒的姿态让费仁孚皱了皱眉,“恩人,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郑天喜心里说着哪敢啊,脚下也难得利索了起来,上前两步,阻止了费仁孚的跪拜,“我是觉得认你做弟弟就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拿了咱们家这么多好处,哪里还敢以恩人自居,爷爷以后可不要笑话我没脸没皮。”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
郑天喜于药理知识知道的不多,但是对于铁皮石斛的药效还是很有把握的,有了这三百多斤的石斛,费家的家族遗传病至少可以得到控制。
至于后期的调理治疗,有在乐安县享有圣名的医学圣手朱三宁朱老先生坐镇,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若不是留下吃早饭,郑天喜自然没有想到,那日从车上将她带来费府的老先生居然就是朱三宁!
“对了,天喜,那日你们走后,朱先生可是说过,一身医术后继无人,以我和他相交多年的经验来看,他是有些看中你的。你在落雁山出事后,他也连道了几声可惜,要不要我替你引荐引荐?”
机会确实是一个机会,只是她重生后的人生规划不在这个方向……
“谢谢爷爷,只是我参加了今年的高考,估计还有十几天,高考志愿就能下来,军政大学一旦被录取,就等同于参军了,中途若不出重大的意外,基本上是不能不去的,所以……”
她的眼光在费仁孚和亡鱼的身上都扫了扫,仁孚的未来就算不是接了朱先生的衣钵,想来受他启蒙也是一定的,那亡鱼呢?
朱先生会收下他吗?
哥哥竟然认下了,那肯定是要为他谋划的。
亡鱼第一次入山就是为了寻找铁皮石斛,他的牛车里还藏着不少的宝贝,什么七星草、马齿、蛇毒、蛇胆,想来,他对学医是有兴趣的。
费老早已是个人精,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奈何不是他自己收徒,而朱三宁的脾气又很古怪,只能含混的说,“拜师这事求得是一个眼缘,亡鱼小兄弟以后若是得空,可要来我费府多多走动,莫要嫌弃我们家穷人病,门厅冷落。”
出了费宅,郑天喜就将两张地契和五百块钱塞进了亡鱼的手里,“这些钱你先拿着去看看爷爷,地契也收好,这可是咱们今后的立身之本。”
亡鱼有些讶异。
“虽然之前说过,赚来的钱咱们俩五五开的,但是我这边有了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