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艰难,一个小伙子直接用了一个公主抱,将瘦的皮包骨的郑广深抱到老槐树下。
趁着混乱,郑天喜将两张大团结塞进了铁扇爷爷的手中,“叔,你是张家的人,我知道这是求你办有些为难,但是现在时间紧急,我实在也没有值得托付的人,请你务必帮我找两个人,从张申平手上救下我的继母……这点钱你先拿着打点……”
“好孩子,这话你不用说了!申平那孩子就是在胡闹,这钱……”他本想让郑天喜不用破费,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是啊!这孩子比他看得明白啊!
二狗虽然是横死的,但是妇女、小孩以及生肖犯冲的会刻意避开之外,还是来了几个近亲的,他几个子侄和外甥都混得不错,郑天喜的“一人一块钱”怕是还请不动他们。
最难缠的还是他那个在县医院做副院长的堂兄,全程老神在在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估计张申平发疯,都有一半可能就是他在怂恿。
等村民全部散去,这些人若是还执意要找田继芳麻烦,估计也就只能硬碰硬的抢人了,请人打架,用钱请,最是简单粗暴。
雨停的时候,田继芳的全身都被黄泥给覆盖住了,堪堪露出一个头。
颈部以下的部分,包括垂下的头发都已经埋在了泥土里。
她一动不能动,泥土虽然没有夯实,但是巨大的压迫感还是当胸袭来,让她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就在这时,一直再往她头上洒土的郑天祥突然停了手,“申平哥哥,一点不好玩,我也走了。”
张申平早就觉得这小屁孩碍眼。
若不是看到田继芳被他慢吞吞洒土的动作折磨的不轻,他早就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然后俩铁锹泥土就能将田继芳的头给盖住了。
郑天喜不是冤枉他是神经病吗?不是给他注射狂犬病病毒让他发疯吗?
那他就发疯给她看看!
有学历有本事又怎么样?年轻漂亮又怎么样?在那些人眼里还不是一文不值。
这年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