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身符。
黄澄澄的弹壳泛着岁月的光,却并没有磨去子弹本来的尖锐。
此时,这一份尖锐突然就刺进了霍老爷子的心,让他心绞痛不已。
几乎是一个抢步,老爷子已经靠近,一个抄手,就将那弹壳抓进了手心,然后狠命的一拽,子弹项链的绳子从绳结处断裂。
“若不是临渊拿命救你,我真想让你给他陪葬!”
当然,年轻的时候也曾叱咤疆场的老爷子这点城府还是有的,眼神虽然狠绝,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郑天喜只感到脖子一勒,项链已经被夺走。
她纵然想要把项链夺回,但奈何被小腿抽筋给困在了原地,只能硬着头皮迎接焰玉芬的歇斯底里。
嘴角略微勾扯,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
她能理解霍老爷子的愤怒,也能理解霍临渊妈妈的疯狂,可是谁来理解她呢?
她的心痛,她的委屈又有谁在乎?
没有人在乎。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人在乎。
正是因为没有人在乎,那些苦与痛才会变本加厉,永不消弭。
孤寂的心满是苦涩,她无从释怀,也无从反抗,脚底到心底依然是一片麻木,她一动不能动的,任由那巴掌如雨点闪落,劈头盖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承受了多少疼痛,郑天喜才恍然回神。
她伸手挡下焰玉芬的最后一个耳光,微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扯开嘴唇,对着病**一动不动的霍临渊凄惶一笑。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别了,我最初的悸动。
愿你一路走好,天堂安息,若有奇迹,我愿拿生命与你共享,以我余生,换你清醒。
一步一步退出病房,郑天喜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完完全全是云里雾里。
眼前的水雾散不去,脑袋在一片空白还嗡嗡的响,满身都是轻飘飘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