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天喜打的绳结,大水也冲不散。
只是,他们尝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亡鱼和郑天喜还没有怎么样,焰霖却有点奄奄一息了。
“焰霖,是不是你们帝都的大少爷,都不会游泳?”
郑天喜喘着粗气打趣,手大气的朝焰霖的手臂上拍去。
焰霖感受到了掌风,却连躲避的力气也没有,紧咬着嘴唇,不想发出闷哼声,免得俩人担心。
可等了半晌,疼痛并没有来临。
反而是一只绵软的手指在他的手肘上戳了戳,他能感觉到那手刻意放低了位置。
“你手臂受伤了?什么伤?什么时候受得伤?”
焰霖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在刻意的隐瞒,没有想到郑天喜会这么敏锐。
“这么重的血腥气,任谁也闻见了,之前见你不说,我也就没问,现在咱们只有等水灌满穹顶,然后拼死再试一次,你胳膊不能动弹,体力也明显跟不上,咱们还是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伤口处理一下!”
四周一片漆黑,他们虽然已经适应了黑暗,可却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能有什么办法?
焰霖想不出,亡鱼也想不出。
郑天喜却不愿意放弃,她让焰霖仔细描述了下自己伤口的位置和大概的伤情,陷入了沉思。
“看不见,流血,子弹,子弹……”
他这伤,简直和霍临渊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不过霍临渊可比他幸运多了,遇上她的时候,虽是半夜,但等她清醒过来,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他的肩膀虽然血肉模糊,但里面并没有弹片。
而更为幸运的是,河边就有常用的止血消炎药。
“啧啧,我可知道什么是同人不同命了!不过,命不好,就只能忍着,焰霖同志,你只能对自己狠一点……”
狠?
还要怎么狠?
焰霖不知道,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亡鱼突然就从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一只手从后背穿到胸前,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肩膀处,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郑天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她伸手摸索着抓住焰霖的另一只手,让他摸了摸尖锐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