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往外露馅的时候,她也不想被溅上一身。
柳道非却要凑近了追着问,“你还要去平阳府啊?都不能定罪,你过去了又能如何?亲眼看着那种混账逃过一劫,你真的不会被气死吗.......”
“问问问,你烦不烦啊,总之我不会让你们为难就是!”苏然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柳道非,翻身下炕走人。
柳道非看着苏然头也不回走的飞快,郁闷地抿了抿唇,都这会儿了还不说,沈坚对她就那么重要吗?
这么冷的天,还非要亲自跑一趟,还要把孩子带上,她到底想干嘛啊?
想不出来,好烦!
柳道非往后一倒,气的跟小孩一样弹腾了两下腿,觉得头旁边有点异样,伸手一摸,竟摸出来一只苏然的袜子。
曲城编织坊出产的羊毛袜,厚实细密贴脚,直接套在脚上就很服帖,不用像棉布缝的袜子一样还得用带子系紧,十分方便。
看着手里的袜子,不过一掌大小,就跟苏然的脚一样,小小的,白莹莹的,脚趾甲盖粉粉的.......
“军师,你跟苏大人谈的如何了,她怎么走了?咱们明日还要去平阳府——”
严七大步走进来,问到一半,看到柳道非飞快把一个东西塞到怀里,不由顿住了。
柳道非耳根泛红,窘迫异常,他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竟然拿着苏然的一只袜子胡思乱想起来,还差点被手下瞧见。
见严七盯着自己怀里看个不停,柳道非忙咳了几声,尽量淡定吩咐道:“苏大人自有主张,此事无需担心,明日一早咱们就回绛州郡,你下去安排吧。”
“是。”严七应了声,忍不住看向柳道非的胸口,很想知道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进去,看着像是一团白,他那么在意,难道是姑娘送他的帕子?
铁树开花了,军师开窍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柳道非见严七笑的贱嗖嗖那样,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由很是头疼。
可事已至此,柳道非也只能等严七走了,郁闷地把袜子掏出来,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摆放好,免得一会儿苏然过来找发现被动过,那他更解释不清了。
次日五更,苏然出发继续赶往平阳府,柳道非调转车头回绛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