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羯老巢了!”
“主公那不是有老王爷一手扶持吗?”
“屁!老王爷能给主公的只有身份,想在军中立威,获得将士们的认可,得有实打实的军功,主公的统帅位子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我要是不帮忙,殿下怎么可能在西梁关立功?他不做出点成绩,谁肯服他?”
“原来你还是考虑过殿下的啊,路都给他铺了,为啥又去盘算人家苏然呢?”
“那还不是因为他爹,关元忠这种棋子,不可能是老历王埋的,上官琮都对我动杀心了,我再不逼一把,难不成还要把西北军双手奉上?”
谢雲皱眉不解,“上官琮都放你回来了,为何还要杀你?既要杀你,为何还要放你?”
“这你得去问他啊,兴许是丹药吃多了,脑子坏了。”罗玉成很不厚道的嘲讽道,“给他炼丹的那个道士,不还是你给引荐的吗?文渊阁那些人都在骂你,难怪你辞官跑了,是怕被人暗杀吧?”
谢雲毫不客气道:“我起码还有的跑,不像某人,差点死在自己家门口,跑都跑不掉。”
“那还不是怨关红没教好孩子,养出了关元忠这个混账,这小子小时候我就不喜欢,长大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看把你给能耐的,都怨到死人身上了,你不喜欢关红家小子,难道不是因为你一抱那孩子就哭,还尿了你一身?”
“你说说你这个人,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要么说你小心眼呢.........”
老友翻旧账,吵的不亦乐乎,隔壁院里住的柳道非和上官珹,却相对无言。
灯芯噼啪炸了下,柳道非拨弄了下灯芯,开口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柳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优柔寡断了?”上官珹注视着柳道非,不自觉地抿着唇。
柳道非叹了口气道:“我也一样,那毕竟是生身父亲,哪怕再恨他,也没想过杀了他,弑父的罪名,太重了。”
上官珹嘴唇抿的更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攥成了拳头,“可我想坐上那个位置,就要承受这个罪名,就只能走这条路,是吗?”
柳道非有些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道:“是!目前看来,只有这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