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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去接自己村的人,沈小虎立刻道:“我亲自带人去,工地那边我找人顶一下。”
“他们住的地方你也提前安排好,晚饭我来安排,给大家伙接风洗尘。”苏然笑着道,好久不见裴大花她们了,她还挺想的慌。
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比她一个人干着急强。
沈小虎舔了舔嘴唇,满脸期待,“大人,有酒没?”
苏然立刻收了笑容,板起了脸,“没有,赶紧干活去!”
沈小虎不死心,“我觉得这么高兴的时候,可以有点酒。”
“我也觉得可以有,”苏然话一出口,沈小虎的眼睛不由亮了,可紧接着苏然话锋一转,“你好歹也是个保长了,还不请大家伙喝个酒?回来的时候记得从酒肆多买几坛,人多,别不够喝了。”
沈小虎顿时叫苦连天,“我的钱买房子都花完了,酒肆的酒那么贵还不好喝,你拿出来的酒兑点水都比那强,大人,我真没钱........”
沈小虎剩下的话苏然都没再听,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来回转,连沈小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全身心陷入了刚刚发现的致富之道。
因为商城的酒比起这个时代的酒度数要高很多,苏然担心拿出来太多会引人怀疑,每次只兑换几坛,推说是刘安酒窖里的珍藏。
可是她要是往酒里兑些水,把它稀释的跟酒肆里的酒差不太多,应该就不会引人怀疑了。
那她不就可以靠卖酒赚钱了?
苏然看过县里的税收账册,酒的价格是由州府统一规定的,收税也是由官府征收,是一项很重要的财政收入。
现在市面上有种酒,一种是度数高一点的大酒,最便宜的八钱一斤,最贵的四两八钱一斤,有十三种;还有一种就是度数低一些的小酒,最便宜的三钱一斤,最贵的二两三钱一斤,有十种。
征税标准是按卖价,大酒三成,小酒两成,税银留一半给地方,一半上交州府。
曲城今年到上月为止,已经收上来的酒税银子是一千二百多两白银,荒灾战乱年都能有这个收益,盛世太平年能卖出去多少酒水可想而知。
酒水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高端消费品,潞安府和平阳府又是大城池,比曲城繁华太多,最上等的美酒在那里卖到百八十两银子一坛都不是问题。
一个月卖个几坛酒,赚的钱说不定就够养活一城人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从商城里兑换酒很便宜,上次送魏修的酒,一斤一坛二百积分,魏修都觉得十分贵重,高兴的不得了。
要是再兑上水,一坛兑成三坛四坛,卖给潞安府或平阳府甚至京城的那帮有钱的冤大头,她不就有钱了?
有钱有人手,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成的?
苏然越想越兴奋,觉得这要是能搞成,她就算拿银子砸也能给自己砸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但是,这个酒怎么弄出来,怎么兑水,怎么卖出去高价,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炒作这事儿她没干过,不熟练啊。
县衙地牢里,沈三燕等人也在苦苦思索,他们为什么被抓?
刚被抓的时候,沈三燕还奋起反抗大声叫嚷,试图告诉那些人她的身份,以免被误抓,却被人家一块臭布直接堵住了嘴,关进了地牢。
姚策又惊又怕,又气又恼,扒着栅栏嚷着要见牢头,被狱卒用铁棍敲着栅栏吼,“都给我老实点,急什么?牢头忙着打板子呢,打完他们就该打你们了,一个也逃不了。”
“我可是平阳府府学教谕,还是你们知县大人的大姐夫,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入大牢,就不怕我——”
“教谕算个啥,我们知县大人砍的官员脑袋能排一长排呢,城外西沟里堆了几千具尸体,你们来的时候没过去瞅瞅?都是我们大人杀的!”
狱卒嘿嘿笑道。
姚策吓的脸都白了,他那柔弱娇气的妻妹,竟然变成了杀人如麻的罗刹?!
那他跑来找她帮忙,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