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柔软的纱巾触感、交缠的呼吸、自己主动攀上对方脖颈的手臂
笙羊羊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喜羊羊唇上,那道伤痕在她记忆中突然有了温度。
她瞬间从耳尖红到锁骨,连声音都打了结:"
我"
等等,他刚才说弄脏了?
笙羊羊低头看向自己,杏色肚兜的系带歪歪扭扭,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更可怕的是,这根本不是她昨日那件绣着桃花的绯红肚兜!
她慌乱地揪住滑落的锦被,猫尾炸得蓬松:"
我的衣服"
"
湿透了。
"
喜羊羊别过脸去,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色,"
你吐了自己一身。
"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抓过床边的外袍胡乱披上,
"
我想叫丫鬟来换,结果你死活不让别人近身。
"
系腰带的手指顿了顿,"
没办法,只能我亲自"
"
你——!
"
笙羊羊抄起玉枕就砸,却被喜羊羊轻松接住。
晨光中他转身的模样像幅工笔画,银与月白寝衣被镀上金边,偏生眼角眉梢都带着得逞的笑意。
"
放心,我闭着眼换的。
"
他走到屏风旁突然回头,眸子闪着狡黠的光,
"
就是系带的时候实在没办法"
话音未落,胭脂盒已经擦着他脸颊飞过,在门框上砸出个红印。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接着是钱珊结结巴巴的声音:"
我、我只是来送醒酒汤"
脚步声慌乱远去,隐约还能听见钱思的疑问:"
姐姐笙羊羊大人和喜羊羊大人的关系和爸爸妈妈一样吗?"
笙羊羊把脸埋进掌心,猫耳羞得抖个不停。
喜羊羊却低笑着走近,将一件簇新的藕荷色襦裙放在床边:"
要我闭着眼帮你穿么?"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绣花鞋。
晨风轻拂,庭院里的梨花簌簌飘落,几片雪白花瓣沾在喜羊羊的银上。
他斜倚在门框边,俊美的脸上赫然印着几道小巧的绣花鞋印,
鼻梁上那道尤其明显,衬着他此刻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
……"
他抬手蹭了蹭脸上的印子,指尖沾了点胭脂色——笙羊羊的鞋底竟还带着昨夜的残妆。
屋内,笙羊羊正咬牙切齿地系着裙带,绯色的纱质齐腰裙层层叠叠,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新换的绯色肚兜,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比先前那件杏色的艳丽许多。
"
哼,让你也尝尝被人看光的滋味!
"
她心里盘算着,猫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抖动,尾巴也不自觉地甩了甩。
她故意没穿喜羊羊给她准备的那件藕荷色襦裙,而是选了最明艳的绯色——
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才不是可以任他拿捏的人!
"
笙羊羊,好了吗?"
门外,喜羊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笑,
"
再不出门,西市的糖蒸酥酪可要卖完了。
"
笙羊羊冷哼一声,猛地拉开门。
喜羊羊还倚在门边,见她出来,眼眸一亮,目光在她绯色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
这颜色衬你。
"
"
闭嘴!
"
笙羊羊抬脚就朝他靴子上狠狠踩去,力道大得连裙摆都扬起一阵绯色涟漪。
"
嘶——"
喜羊羊倒吸一口冷气,却仍笑得欠揍,"
踩这么狠,看来昨晚的酒还没醒?"
笙羊羊耳尖一红,扭头就走,绯色裙裾在晨风中翻飞,像一朵盛放的海棠。
喜羊羊揉了揉被踩痛的脚背,却也不恼,反而兴致盎然地跟了上去。
"
等等我啊,笙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