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两人,对旁边的卢跃吩咐:“如果他们没问题,就立刻把人接出来。”
卢跃看出队长对这一行人的重视,“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隔离区是一个大车棚,地上随意铺了足够一人休息的布块儿,然后中间立着一个大水缸,渴了可以用旁边的碗去舀着喝,但是有人看管,用水有限量。
至于吃饭的问题,隔离区的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女人巴掌大小的面包,又干又硬,好在胜过没有。
余惜和孟虔被特意带到人少的角落,两人刚要坐下,引路的男人忽然贴近余惜,孟虔立刻警惕地将余惜护到身后,神色一瞬间凌厉摄人。
男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想真是不识好歹,原本被交代要给他们的补给巧克力又放回了口袋,懒得再给他们。
直到男人有些生气地离开,孟虔才收敛了防备的姿态。
余惜拉着孟虔坐下来,小声说:“他刚刚好像是想偷偷给我们什么东西。”
孟虔目光落在周围,眼中的警惕不少分毫。
“我知道。”
但对方同样想借着给东西占她的便宜。
时间很快逼近傍晚,距离他们进入隔离区才过去两个小时,要从隔离区出去应该要明天午后了。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只有熟睡才能忘记饥饿和痛苦。
孟虔原本高度警惕的精神,在绷了两个小时左右后,逐渐松懈。
内心一片燥乱,神志隐隐有些不清醒起来。
他微微垂着头,努力放松紧绷的四肢,不让看管的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肩膀忽然微微一沉,他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回笼了一瞬。
偏过头,才发现是早就累得睡着的少女歪着身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体正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女却仿佛因此陷进了摇篮,睡得更香了。
将他们两人引到隔离区的男人表情带着颓丧地走回来,因为下午回去后,他就被卢跃发现在偷吃巧克力,继而被狠狠训了一顿。
现在他只得再次回来,把该给的东西交到两人手里。
见角落里的一男一女亲昵依偎着,他心生怨气和邪思,这两兄妹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兄妹。
说不定末日秩序崩塌,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
也不知道队长和卢跃为什么要特意关照这两个小鸡仔。
他轻手轻脚走到两人面前,身体的阴影像鬼影压到两人身上。
见两人似乎沉睡,他望向少女的脸,不禁弯下身体,伸手探过去。
只是还没伸到近处,旁边低着头的男人猛地抬起头,他被吓到,倒退数步。
孟虔早已涣散的瞳孔里闪过诡异的青绿色光芒。
男人猛地瞪大眼,嘴巴一张就要叫出来,原本沉睡的少女睁开眼,冷漠地看向男人的眼睛,精神力渗透。
“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离开。”
如此三遍,男人眼神呆滞地起身,安静地闭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走了出去。
看管的人见男人出来,好奇地凑近:“是不是祁队长吩咐了要你特意关照那两个人的?这其中有什么特别吗?跟你兄弟我讲讲呗。”
然而男人闻言步履不停,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隔离区。
看管的人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祁队长手下的一个小跟班吗?”
他不屑转身,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心中原本要好奇地去一探究竟。
却没想到刚转过身,一道紫色的身影便闯入眼帘。
他皱眉抬头,恰好对上少女惨白的脸和黝黑的瞳孔。
只对视的一瞬间,和刚刚的那个男人一样,他的记忆也被催眠篡改了。
余惜收回精神力,男人就像一滩烂泥一般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余惜若无其事地回到孟虔身边,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大腿上,随后掀开他的衣领,看向他肩上的伤口。
才发现他浑身的血管如叶片脉络一样显现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如根茎在土里伸展一样在他的身体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