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扯到特务上面。
不用我们提,老头子们自动把话题扯到了李和平身上。
一个老头道:“我们村真出过特务,还是个鬼子。”
“啊?真的假的,不对吧,抗战时期,遍地鬼子。”
“嗐,抗战时期,四十多年的事,抗美援朝都打完了。”
“呦呵,咋回事呀?”
“原来有个人叫李和平,和村里的寡妇都结婚生孩子了,后来抓敌人,这老小子露馅了。”
“真是鬼子呀?”
“哎?可不是嘛,鬼子话都冒出来了,开始还说是八路军的翻译,后来一查资料,根本没这个人,官家把那老小子给抓了。”
“咋露馅的呢?”
“我知道,他家住我们前面,那时候咱农村人哪有戴眼镜的,李和平在家偷偷戴眼镜被发现了。”
另一个老人附和道:“对,李和平一直说眼睛花,见面也不打招呼,说话还有点大舌头。”
四驴子问:“我没明白,带个眼镜就露馅了呀?”
“那你看,被举报了,人家一查,家里好多鬼子的东西,一下子露馅了。”
“后来呢,被枪毙了呀?”
“没有,关大牢里跑了。”
“呦呵,可惜了,让鬼子跑了。”
“不仅他跑了,他儿子也跑了,几十年了,也没人回来,你看,他家老房子还在那呢。”
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房顶漏了大窟窿的残破瓦房,院子里都被人种上了苞米。
“李和平他儿子叫啥名呀?”
“哎呀,叫啥来的?好像是叫李君,对,是这个名。”
“多大岁数了?估计都不在了。”
“他才多大岁数,也就五十多岁,当初他爹入狱的时候,他才十来岁。”
“亲妈带儿子跑了吧。”
“哎?不是,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那孩子也够野的了,十来岁知道跑,然后还没被抓到。”
另一个老头附和道:“李和平的事现在还没过去了,总有人来找,哪年都有来找李和平的,不知道是啥人,兴许是调查的。”
“都没找到吗?”
“可不嘛,多些年了,上哪找去。”
“那群人是重复过来找吗?”
“没重复的,都是生面孔,对吧。”
一群老头跟着附和。
我心里一紧,估计我们不是神秘力量派的第一波人,恐怕先前寻找李和平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四驴子又扯了一些壮阳药的事,又把县城里那家店里面有技师给老头说了一遍,哪家好,哪家性价比高,哪家能讲价啥的?
这时,一个老人反应过来了,笑道:“你们是足疗店的人吧,过来拉生意来了。”
“嗐,大爷,我们是啥人不用重要,重要的是您得到了产品,快活是自己的事,对吧,药我发完了,至于您上哪消费去,我也管不着。”
“行行行,小伙子会说话,这么干下去,你早晚能有钱,可比其他卖东西的强多了。”
四驴子负责闲扯,我借口上厕所,跑了去李和平家。
李和平家窗户框子都掉了,玻璃上还有一些残碎的玻璃碴,屋内的东西一层厚厚的土,里面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土炕上还有一泡屎,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去炕上拉的。
很显然,我们现在来,屋子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对屋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要是里面的东西有用,这场灾祸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四驴子在外面拖延时间,我在村子里乱转,除了老头老太太,基本上没啥年轻人,村子的总人数不超过五十。
“你是干啥的?”
我猛地回头,一个农妇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赔笑道:“卖东西的,进村逛逛。”
“别往前走了,快踩到菜了。”
“哎呀,不好意思,没看见。”
离开后,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农妇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好哪奇怪,总感觉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