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断滴水。
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红的。
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她低垂着脑袋走到冰柜前,熟门熟路拉开拿出瓶苏打水,一口气灌了半瓶才满足。
乐意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嗝。
阳台的方向传来一声低笑。
她这才像是意识到屋子里有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朝他的方向偷偷瞥了眼。
詹宁楼没看她,抬脚往卧室走,过了几分钟后出来,手里多了套干净衣物。
“去洗澡。”
乐意洗好澡吹干头发走出浴室,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
她临时过来,只能穿他的衣服。
宽大的家居服掩盖不了年轻朝气的身体。
长发被吹得蓬松,凌乱堆叠在肩头。
三十六码的脚穿着男人四十四码的拖鞋。
柔软的,笨拙的,可怜可爱的。
詹宁楼静静看着她,手上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和袖扣,再将眼镜摘下放在一边。
姿态优雅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是顶级财团继承人刻在骨子里的绅士教养。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大雨磅礴而下。
多日积攒的暑气被雨水带走,凉风从半开的落地玻璃门吹进来。
浅色窗帘被吹得鼓动翻飞,像被雨水打落,扑棱着翅膀再也飞不了的蝴蝶。
摘完所有可能会剐蹭的东西,他朝前微微倾身,修长的双腿往两边岔开。
他向她伸出手,声音低而沉。
“过来,我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