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氓弄死了,不会有人现的,宋明远更不会现。”
蒋鸢的表情近乎疯癫,但语气却带了一丝诱哄。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宋明远,谁让他心理不正常爱上自己妹妹,你死了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蒋鸢一挥手,那几个彪形大汉便拎上铁棍向宋知宜挥来。
情急之下,宋知宜只能用手拼命护住头。
一直到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蒋鸢才让他们拿过一个大号的麻袋,把宋知宜套了进去。
“扔海里,手脚麻利点,别留痕迹。”
宋知宜虚弱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她的四肢都遭受了不轻的打击,稍稍动一下手指都是钻心的疼,唯一能调动的,只有那两片薄薄的唇,喃喃了两句,“不要…”
。
可是好疼…疼得她好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不…她不能放弃…
蒋鸢最后留下的那声指令如同地狱魔咒一般萦绕在宋知宜的耳边,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拼命地挣扎着。
可麻袋被勒得死死的,粗糙的袋面磨得宋知宜伤口生疼,痛苦加倍,哪怕她拼尽最后一口气,也拼不过六个身强力壮且没受伤的彪形大汉。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蒋鸢的尖叫声连连响起。
宋知宜听到到麻袋外面的人出了痛哼,感觉到拖拽着麻袋四角的力道突然消失。
下一秒,光亮与新鲜的空气重新铺散进来,宋知宜刚卯足了劲准备最后一冲,便看到了宋明远红到肿的眼眶。
那眼里的情绪,像头野兽,好像如果不极力克制,就会冲出来把所有东西夷为平地。
“知知…”
熟悉的称呼,将宋知宜从惊恐呆滞的状态中唤回。
她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可她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被宋明远抱在怀里不住地哭着叫着,“宋明远……”
“你终于来了…”
刚哭两声,她便看到了被保镖按在一旁的蒋鸢一脸不可置信地念叨着,“不对,你现在应该在回京都的飞机上,怎么会在这,不对……”
甚至仔细一听,还能听出蒋鸢强撑状态下的惊恐。
宋明远悬浮在宋知宜背后的双拳捏了又捏,骨节都被捏得咔咔作响,声音如同坠入地狱的阎罗一样充满杀气,“原来是你搞的鬼…”
幸好他现不对,又心慌得厉害,才没有坐上那趟飞机,而是转头回去找知知,这才现她出了事。
不然…他不敢想。
那边的蒋鸢还在嚷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
我姐姐哪里比不上她了!”
宋明远头都没抬,只一心看着宋知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缩在他怀里,他心疼地浑身都在颤抖。
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还有死死地抠在手心里的指甲,无一不在彰显着,他宁愿痛的是他自己,他多想抱抱她。
可他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加重宋知宜的伤势,只敢虚扶着她,哽咽地念叨着,“不怕了,知知,不怕了……”
这是宋知宜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他。
在她记忆里的宋明远,体质特殊,只能用某种特殊麻药,但那次因伤势紧急,麻药调度又太慢,所以他不用麻药生缝了十几针都没有吭一声,当时二哥还说,要不是宋明远脸上的汗珠比豆子还大,他都怀疑医生缝的其实是猪皮。
真没想到,这样一个流血不流泪的人,如今却用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着,“对不起”
。
而就是这一句“对不起”
,像是某种开关一样,让宋知宜有些失神的眼重新聚焦起来。
是啊……
于是,她忍着剧痛,缓缓坐了起来,用尽全力,抬手给了宋明远一巴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他。
是气他这么多年不给她回应,
还是气他明明喜欢她却去跟别人订婚,
亦或是跟别人订了婚还想着她,让她无妄吃了这么多苦,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或许都没有,又或许都有。
总之,他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蒋筝,她并不想见到他。
幸而此时,穿着白服